是夜……h國氣派輝煌的總統府內
“手腳都麻利些,再送兩盆熱水進去。”一位年紀約摸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著一身灰黑色中山裝,站在別墅的二層樓梯口,指著來來回回奔上跑下的傭人們。
“快去通知總統大人,說三公子病犯,情況緊急,請他老務必快些過來。”
急著兩頭打轉的中年男子,是總統府三公子別院的管家,吩咐完守在門旁的警衛員後,又匆匆從樓梯口跑下一樓,來到客廳沙發角幾旁,拿起電話慌忙的撥了一竄數字。
“相師,麻煩您來一趟總統府,三公子犯病,這次不同以往,嘔吐鮮血,已經不醒人事,國家醫療隊已經趕來搶救,沒有好轉跡象。”
沒等電話那邊應聲,別墅大門被人推開,一行黑色正裝的保鏢,浩浩蕩蕩的進入別墅內,把守著別墅的大門。
待保鏢散成兩排,中間走出一位朱顏鶴發的老人,略顯清瘦的身影,幾個跨步便上了二樓,一旁沒等得及相師回話的管家,急忙掛斷電話,跟著那道一閃而過的身影也追上了二樓。
“總統,三公子他……”
葉景榮盯著緊閉的房門打量幾眼,又轉過身看著身後一臉慌亂管家,威嚴的麵容之下難掩怒氣,冷冷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葉禛會突然這樣?
老管家早已是嚇出臉色蒼白,輕顫的身子恭敬地站在葉景榮麵前,額間一陣細細密密的冷汗冒出。
“三公子近來一段時間都是挺好,不知今天怎麼突然就腹痛難忍,待醫療隊趕來時,已經嘔吐了許多血,現在……已經不醒人事。”
老管家越說到後麵,聲音越輕,葉景榮冷然的麵色下,看不出任何波動,隻是那幽暗如深泉般的目色裏,有著道不明的複雜在流轉。
“相師來過嗎?”
“剛剛已經電話通知過,怕是在來的路上,一會我派個人去接應。”老管家低著頭,又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
正當葉景榮還想問些什麼,深棕色的臥房門被拉開,走出一位身著白色長大褂,眼戴金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子。
見到葉景榮站在門外,上前鞠了躬,麵帶愁容,思量片刻才開口:
“三公子還沒有脫離危險,咳血的症狀雖然止住,但是心脈極亂,關鍵是由什麼病因引起,無從查證。”
葉景榮眉目間隱忍著一股怒火,瞧了一眼室內正在幫葉禛檢查專家團隊,剛毅冷冽的麵容下,終於爬上一層無力感。
十年間,他的三個兒子,相繼得了同樣的病,兩個已經離他而去,葉家僅剩下唯一血脈,眼見就要齎誌而沒。
堂堂h國,富饒遼闊,兵力強勝,科技水平更是領先世界各國,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查出他兒子的病因?救救他唯一的兒子?
他葉景榮一生堂堂正正,從沒做過任何有愧於心的事,為什麼會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
滿腹的愁腸與哀傷,讓這個一國之上領導者,陷入無盡迷沼之中。
難道真的是詛咒?葉景榮馬上打斷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不……他是一曆經無數戰爭的軍人,見證過無數偉大科學誕生一國統領者,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詛咒這一說。
“都退下吧,我想獨自陪陪葉禛。”葉景榮平日裏那不怒自威容顏,一下子少了那殺伐果斷的硬氣,多了一份疲憊蒼老。
待醫護人員一一退出,葉景榮邁著輕緩的步子,滿眼疼惜走進房間。
一身深藍色絲睡袍下的葉禛麵色雪白,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身體極為虛弱,葉景榮站在美式複古的豪華大床邊,眼眶泛起一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