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這車廂,轉過身,餘生毫不含糊的對著他小腿就是一腳,“時謙,你究竟想怎樣?!”
這人被踹一腳也像是不知道疼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卻是手臂一伸大手直接貼上她小腹,“就不怕動了胎氣?”
“……”餘生就嗬嗬了,直接扯他貼在肚子上的那隻手,“顧佑洺的孩子,他都沒緊張,你緊張個什麼勁?!”
“你是想我現在直接改道去醫院?”這人才算是有了丁點反應,但也隻是眉頭微微皺了下,作勢是要吩咐前頭司機。
餘生快被他氣死,腰上那隻手扯不開,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摟著坐,“你鬆手,別碰我!”
對他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反感到不行。
明明已經天翻地覆,可他是怎麼做到的?平靜淡定的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時謙,無論四年前還是四年後,你不覺得你都欠我一個解釋麼?”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她偏偏就要去揭這層傷疤,“四年前你是清醒,今年見我第一麵開始,你就應該知道四年前是你,可是你卻藏著掖著,把我耍的團團轉愛上你這個混蛋,好玩麼?”
她真的是個傻子,怎麼就一直被他蒙在鼓裏?
如果不是顧佑洺一氣之下拆穿一切,那他還打算騙她多久?
男人眼底因為她話裏那句‘愛上’隱隱浮動起一層什麼,心情像是一下變得很好,換在她腰上力道更是不自己加重,手腕一收,將她往身邊摟的更近,“餘生,我沒什麼好說,因為這事情你早晚都要知道。”
所以,雖然今天一切發生突然,即便求婚最終失敗告終,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這些事情不可能真的瞞她一輩子。
“是,我現在知道了!”餘生冷笑一聲,對這個懷抱仍舊抗拒十足,“那還真是委屈你了,今天差點因為愧疚連自己婚姻都搭上,時謙,我該罵你混蛋還是什麼?你大可和別的有錢人一樣,拿錢買我四年前受過的傷!”
“比起我,你更願意要錢?”男人微微挑眉,故意曲解她話裏的意思。
“……”餘生知道他是故意,“對,最起碼錢要比你這張連人厭惡的嘴臉要可愛直接的多!”
“難道我一直不夠直接?”這人上癮了,這次更過分,一句話將直接兩個字說的曖昧十足,分明暗指床上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偏偏,餘生還一下就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氣急敗壞的要不是因為被他摟在懷裏動作不便,簡直要直接再扇他一個耳光,“時謙!”
“嗯,我在。”
“……”
她能怎麼辦?
那麼多拳頭都是砸在棉花上,她氣得要死,他卻跟玩兒似的三兩下將她對付了。
餘生直接不想和他說話,瞪他一眼,眼眶漸漸有些泛紅,然後扭頭看向窗外,緊緊咬著嘴唇隱忍住快哭出來的衝動。
車子平穩前進,開出一段距離,不久前的酒店早已消失不見。
沉默。
“四年前……”是時謙開口打破沉默,不久前的沉默他更像在回憶著什麼似的,雖然那些事情都很清晰的印在腦子裏,可他仍舊慎重,深怕錯過某個細節似的,“還記得四年前你是為什麼失去意識?”
餘生當然記得!
父親死後不久,母親也進了監獄,一時間她的生活很成問題,隻能一邊上學一邊大些零工。
當時書架,有人給她介紹了在ktv當服務員,一個月薪資可觀,隻是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了客人的酒水,那是她大半個月工資才能賠償的一瓶紅酒,客人倒也好說話,另外叫了酒,給她倒一杯,並說隻要她喝下去,那打翻酒水的事情就翻篇不用她賠償。
當時也是天真,為了那一個月的工資,也為了開學時能順利交上學費,想也不想的仰頭直接喝了杯中烈酒。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
包間出來,很快她就覺得有些暈乎乎的。
天旋地轉間隻覺得醉意未免來的有些快,隻是還不等她多想,後頸突然重重挨了一下,然後她眼前一黑便徹底沒了意識。
再醒來就是隔天……
“我的確於你父親是舊識,那時候去過你家裏幾次,看見過你,自然記得你的模樣,恰好瞧見你遭人為難,救下了你。”時謙的聲音再次響起,當時的情況,其實幾句話足可說清,“你喝下的酒中被人摻了春藥,餘生,我本想將你放在酒店房間就離開,可是後來……”
後來她妖精一樣纏上來,而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手中三兩下便土崩瓦解,那個晚上不記得要了她多少次,隻記得結束是窗外已是一片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