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強烈的渴求,極致的快樂(1 / 1)

昏暗的黃色暖燈在酒店房間裏顯得格外曖昧。

著火的身體,混亂的喘息,她嚶嚀一聲睜眼,模糊間不遠處似有人影晃動。

好熱,好難受……

她難耐的蹭了蹭腿,鼻子裏便是片清冷卻令人垂涎的荷爾蒙氣息,於是身體裏此刻極不安分的那些因子開始躁動。

下一秒,有人彎腰傾身而來,床鋪微微下沉。

她實在昏沉的厲害,視線模糊不堪,看不清上方是一張怎樣的臉,隻能感覺男人氣場強大,天羅地網一樣將她兜頭籠罩。

男人侵略性十足,擷住她的唇,膝蓋頂進來,徑直將她兩腿分開……

“唔……”

她不曉得該怎麼形容那種感受,因為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當男人不僅僅再滿足於那個吻,熱火大手沿著她腰線下滑時,她猶如逆水孩童般緊緊抱住他,癡迷的喊一聲,“佑洺……”

男人沒回應,可他一步步侵略自己,就是最好的回答。

那個地方第一次被貫穿時,劇烈的疼痛叫她皺眉,隻是疼不及快樂,她漸漸愛上這種感覺,像是飄蕩在半空的身體終於找到歸屬,她乖巧且臣服,羞赧卻奔放……

那樣強烈的渴求,那樣極致的快樂。

“佑洺……佑洺……”

寂靜的夜,餘生一遍遍喊著這個名字,淚水止不住時她猛地睜開了眼,一瞬間,從噩夢中醒來。

已經過去四年的事情,可最近卻總在她夢裏反複不斷。

但事到如今,她該叫的早不是顧佑洺的名字……

不知不覺竟然趴在床邊睡著了,餘生抬手抹了抹臉,緩過神,順手拿了床頭櫃上的體溫計去量熟睡女兒的體溫。

三十六度八……

萬幸,折騰到現在,燒算是退了。

已經淩晨兩點多,餘生擠了條熱毛巾替女兒擦了身子,再回到衛生間,像是已經耗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她看著半身鏡裏的自己,二十五歲年華正好,眼神卻枯槁如八十歲老嫗般,滄桑而無力。

是命運丟下的那顆重磅炸彈將她折騰成這樣。

殘破的婚姻,還有女兒的病……

一周前,澄澄昏倒在幼兒園,餘生趕到醫院時,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白血病,必須盡快進行骨髓移植。

隻是她做夢也沒想到,辛辛苦苦生下的寶貝女兒,竟是個和自己丈夫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孩子!

她和顧佑洺的血形一個a型一個o型,可澄澄卻是ab型……

為此,她叫人反複檢查,可是結果卻無一例外,澄澄是她的孩子卻不是顧佑洺的!

她隻有過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那唯一一次,是在四年前。

當時她宿醉醒來,麵對酒店房間的一室狼藉差點報警,直到剛洗過澡的顧佑洺從衛生間出來她才鬆了口氣。

之後一切順理成章,領證結婚。

現在想來,他是不是早已知曉一切?

所以才會從她皺一下眉都緊張半天的深情好男人,婚後一躍變作鶯鶯燕燕不斷的情場浪子?

最終婚姻成了那段破敗感情的唯一枷鎖,他不再回家,而她卻在丟給她一張流產證明之後遠走國外,生下一個說是已經‘流掉’的孩子。

四年來,幾乎斷了聯係,如今她卻不得不放下自尊主動找他。

可是回國已經三天,她卻連他的麵都沒有見著。

這樣不行,她必須盡快找到四年前毀她清白的那個男人……

餘生抬手關掉嘩嘩流水的水龍頭,正要離開,耳朵裏清晰聽見樓下汽車熄火的聲音,腳下步子猛地一頓。

他回來了?

房間在三樓,透過衛生間窗戶往下看,別墅外的確有輛黑色車子停在那裏,餘生沒猶豫的直接轉身下樓。

初春時,空氣裏透著層刺骨的寒。

餘生一路從裏頭出來,緊了緊身上薄薄的針織外套,往那車子方向過去。

“哦……我不行了……顧總饒命……”

路燈昏黃,走近了,耳朵裏傳進來聲聲銷魂蝕骨的吟哦聲,餘生才察覺到不對。

車身急促晃動著,半開車窗裏一對男女正渾然忘我的做著活塞運動……

餘生心口像是被什麼重重擊中,呼吸跟著頓了一頓,背過身去,加快步子往回走。

她一直曉得他這四年來身邊女人不斷,可聽說和親眼所見是兩回事,回國前反複提醒過自己不要再為這個男人傷半點心,可臨到眼前她才發現,很難做到!

車裏。

男人餘光掃到車外倉皇而逃的背影,薄唇緩緩勾了下,而後後背往座椅上一靠,撒手邪笑著吩咐,“自己動。”

“顧總你好壞~”女人嬌媚的撒了個嬌,但很快浪蕩的上下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