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看了看窗外,著實時辰不早了,便起身,對著顧渺貞拱了拱手:“我與顧姑娘興趣相投,可相聚時光流逝的快。他日還會登門拜訪,與姑娘飲酒論詩。”
顧渺貞一笑,看來這襄王也是個性情中人,說道:“如此,渺貞便在府中,恭迎王爺大駕。”眸中卻是斂的極深的算計。如今,便能接近了嗎?雖然還遠,但才是第一步。來日方長。
說著對著兩人一福身:“襄王慢走,德王慢走。”
兩人走了。偌大的茶樓,隻剩下坐著的顧渺貞和在椅子上睡得舒坦的夏七璃。
顧渺貞看著夏七璃,感覺她還會睡很久的樣子,便也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幸得這店家與顧渺貞向來交好,再來這酒樓也十分清淨,便也隨著她這般去。
==============================顧渺貞夢境。
一女子著錦衣,發飾極盡華貴。麵容與顧渺貞無異。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纖手緊緊地抓著麵前華貴夫人的衣角:“姨娘,我求你了,我不想嫁。我已有私定終身之人,為何要逼我?”
夫人麵容冷淡,瞄了一眼地上的女子,說道:“那王公子可是個難得的好人家,你就嫁了吧,又不會少快肉,至於你那個情郎,還是忘了吧。自古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介江湖人士,無錢無名,怎能好生待你。”
女子不斷的抽泣著,模樣我見猶憐:“姨娘,我求你了。”
夫人一扯衣角:“好了,勿要再說了。”說著就轉身離去。
女子叫到:“那讓我出去。”
夫人不回頭,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藥瓶:“這乃劇毒,你若食了它,我便讓你出去。反正你也終究要回來。”
女子握著藥瓶,眸光決絕,一口,吞下了那藥丸。
跌跌撞撞的行至山口:“阿朔,我來了,你帶我走罷。”
一白衣男子,背負一把赤身玄劍,肩上趴著狸貓。從林間躍出。看不清他容顏。男子開口道:“蘭心,你來了,你來了。”那欣喜勝似已擁天下。
畫麵而過,男子白衣染血,麵頰滑淚,眸中悲慟無以言明。女子唇角帶血,麵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躺在他懷中,神情卻是從未有過的祥和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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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不要啊。”顧渺貞一驚,從夢中醒來,額角卻滿是冷汗,心被揪得直痛。她喘著氣,又來了。又是這種夢,真實的讓她懷疑自己曾曆經這一切。可是那白衣男子究竟是誰?為什麼總是做這樣的夢?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她知道,這不是夢。這種心痛到死的滋味,絕對不是夢境可以帶來的。可若不是夢,這又是什麼?她看著窗外的天,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