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強求,拿了個椅子坐在我麵前。
我感受到了來自毛巾的溫暖,笑了笑。
抬眼望去,他眼神裏閃爍著光點,但四目相對,轉瞬即逝。
氣氛有些尷尬,我隻好打開話題,把事情聊到剛才的事上。
“謝謝你。”
他沒說話,就盯著我看。
“額……”
“謝什麼?”他環臂看我,眼尾上挑。
“毛巾,上藥以及你的及時出現。”
他嘴角輕扯:“這不是你算好的嗎?”
我掛在嘴邊的笑容一僵:“你什麼意思?”
“告訴我別人的酒店號不就是想讓我看到剛剛那一出嗎?”
“你誤會了。”
他挑眉,表情帶著淺淺的嘲笑,似乎是笑我的小把戲,玩的不夠高明。
“我們的房間號是306,易濛濛的是309,我隻是記錯了而已。”
“哦?是嗎?”他顯然不相信。
說實話,我確實沒想到這個問題,被他突然問道,我又想不到什麼好的借口,隻能這麼一說了,雖然解釋很蒼白,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我真的找不到什麼理由了。
我隻能繼續搪塞道:“我昨天晚上有點感冒,起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暈。我也知道你不信,但理由僅此而已。”
對視了近一分鍾,他不再和我僵持下去,因為就算他知道這個理由足夠荒唐,他也做不了什麼,因為他知道我不會說真話,心知肚明的事就沒必要敞開肚子談了,會鬧得不愉快。
“好了,不管是什麼理由,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他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像是男朋友對女朋友的那種無奈。
我也有些意外,但既然他都妥協了,那我也應該懂點事,順著他給的台階下來。
這下子兩人的氣氛才終於恢複到了平常。
他重新坐回我身邊,把手放在我腰的一側,虛抱著我,問:“想讓我怎麼幫你?”
我看他,指了指身上受的傷:“你覺得呢?”
他把手移到我腰上,將我抱住:“好,了解。”
其實和路鈞言成為所謂的情侶關係後,感覺他很黏人,他對我確實很好,真的是那種女朋友的待遇,可是我還是有些不適應,身體和心理由內而發的排斥,讓我不能很快的適應頻繁的肢體接觸,但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會告誡自己,我不能自私,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所以我得忍下來。
但路鈞言看得出我對這方麵不太積極,所以對於我的抵抗他感受的一清二楚,比如此刻,我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路鈞言眼疾手快的立馬將我重新帶過來,還偏偏靠近我的耳朵,哈著氣說:“你跑什麼?”
我縮了縮脖子:“我有些……”
“我覺得你需要適應了,不然孩子怎麼來?”他打斷我。
“可是……”
他二話不說將我撲倒在床上,心細的照顧我手上的傷,握著我的手腕舉過頭頂,“時間還早,我覺得我們需要爭分奪秒。”
我急聲製止:“不行,一會兒丁菲會回來的!”
“不會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還沒說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丁菲的聲音響起:“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