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風突然掀開眼睛,眼睛變得紅紅的,把煙扔在地上,他一個逼近,將我抵至牆角。
撲麵而來的煙味沉沉的壓了下來,我厭惡的皺起眉頭,路明風瞧見了我的表情,目光一凜,捏著我的下巴,對著我的臉哈了一口氣,讓我無處可逃,“果然離了婚的就是不一樣,連口味都變了,沈青,你以前可是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這女人啊,變心就是快。”
他突然的嘲諷感慨讓我摸不著頭腦,但那股濃重的香煙味讓我的胃直犯惡心,我皺緊眉頭,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如釋重負,我鬆了口氣。
“路明風,放尊重點!”
我覺得麵前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我怕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利,於是說完這句話後,就打算離開,卻不想被他反握住手腕,腳下一頓,他以一種低沉的聲音像是在懇求我,說:“要不要回來?”
我心顫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甩開他的手,走到門口,我說:“路明風,好馬不吃回頭草,尤其是一窩被別人啃過的,我沈青更是不屑了。”
然後,我就毅然決然的踏離去,走出門的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特別有尊嚴,曾經在他身上失去的,我統統撿了回來,這種感覺很爽快!
路明風整個人雖然可恨,但他所說的也並不是沒有可信度,既然當時路鈞言對於將我調走的事沒有進行反駁,那我去找他,豈不是自討苦吃,而且還很丟臉,再說了,他又憑什麼幫我,我們已經離婚了,我隻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除了利用,我於他,已經沒了任何用處。
我深知這份理,所以忍氣吞聲的默認了路明風對我的安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但這幾天,他確實沒再找我麻煩。
而繼續待在啟言是我不得不將就下去的,上次警察對於我賬戶的一百萬,懷疑錢來的不幹淨,就以其理由給凍結了,雖然到最後我被證明是清白的,但錢到底是凍上了,我已經向法院提交了申請,但要等問題解決,起碼還要等一段時間。
所以趁著我肚子還不明顯,我不能放棄這份工作,卡裏的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解凍,我要是沒有收入,日後孩子生下來我該怎麼辦,我不能再麻煩丁菲了,現在住在她家,我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所以,不管路明風把我調到哪兒,我都得忍辱負重,為了錢,我必須的咬著牙挺下去。
但慶幸的是後勤部的人很好,或許大家都沒什麼競爭力,所以部門裏一團和氣,因為這個部門不被公司重視,所以沒人知道我為什麼會調來後勤。
部長是一個長相很慈善的大叔,約莫五六十歲,大家都習慣叫他金叔。
他對我這個新人也很客氣,一開始不給我安排重活,就隻是擦擦玻璃打掃桌子,倒也還算悠閑。
冬天的水冷,好在有橡膠手套,所以對身體也沒有多大傷害
等熟悉了一個星期後,我就跟普通同事一樣了,打掃走廊,洗廁所等各種髒活累活。
後勤部的人基本上沒什麼文化,隻要勤勞一點,工資也還算可觀,隻是公司太大,光掃、拖一個樓梯,就足夠累死人,一天都不帶休息的,上下樓梯對於我一個孕婦來說有些不妥,所以到輪到我時,我就跟金叔請了假,說我生理期來了,金叔因為我才來沒多久,對我也不是很苛刻,也理解我,所以笑著把我安排到了大廳。
或許是對新人大家都有些包容,也沒覺得不公平,隻是說下次補上就好了。
我點點頭,心想這是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