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然後各種打量:“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溫順乖巧,沈青,你要記住沒有人喜歡帶刺的玫瑰,會紮著手的。”
我拍掉他的手:“不關你的事,回去好好照顧你那十月懷胎的老婆吧,那可是你們路家的命根子,別到時候稍有不慎,碰著了。”
他皺著眉頭,眼神裏閃過一絲陰鷙:“你敢咒我兒子!”
我冷冷一笑:“兒子?到時候生個閨女我會好好恭喜你的!”
他一隻手掐上我的脖子:“你別以為誰都跟你似得,是隻不下蛋的雞,你倒是要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瞧你那肚子一直沒反應,是你不能生,還是我小叔活不好,滿足不了你?”
我漲紅了臉,“路明風,你給我讓開!”
他耍起了無賴:“我就不讓,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剛想抬起腳就給他致命一擊,卻不想電梯門在這個時候緩緩打開了,見到麵前的人時,我愣住。
“怎麼,怕了,不敢說話了?”路明風還在我麵前冷聲諷刺。
我隻是訥訥道:“路鈞言……”
這下,路明風整個臉色僵住。
路鈞言就這麼走了進來,三個人的氣氛格外的尷尬靜默,路鈞言看向我,冷冷的聲音在路明風背後響起。
“小侄還要打算這麼對自己的嬸嬸多久?”
我察覺到,緊握著我脖子的手一顫,路明風慢慢的鬆開了我。
我摸著脖子咳嗽了幾聲,路鈞言從頭至尾都是冷冷的看著我,然後將我不動神色的護在身後,對路明風說:“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認清楚你的身份,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路明風雖然不敢還口,但眼睛裏露出不羈,似乎對於路鈞言的威脅根本沒放在眼裏。
“你有本事就不要讓你老婆落單,這樣我就沒有機會。”
路鈞言眼裏泛著寒光,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路明風。”
就單憑這三個字,我就能聽出裏麵的警告。
電梯門恰巧開了,還不等路鈞言補充,路明風就立馬退了出去,他向來就很會察言觀色,每次都是先激怒路鈞言,在他快要一觸即發的那一瞬間,全身而退。
他朝我們輕蔑一笑,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句:“小叔再見,嬸嬸再見。”
那句嬸嬸,咬牙切齒之意再明顯不過,我隻能怒看著他,眼見到門再次合上。
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想了想還是對路鈞言說了聲謝謝。
他長身玉立的站在我麵前,背影高大挺拔,聽到我的話後半點反應都沒有,等到電梯門再打開,他才冷冷的說了一句:“離路明風遠點,別給我惹麻煩,我們已經離婚了。”
話落,他闊步離開了電梯。
簡短的三句話表明了他的命令,他的態度,他的立場。
我除了能說句好字,我說不出來任何話。
一個星期後,丁菲出院了,出院的那天,正是周末,所以我和關鴻一起去接她。
關鴻聽到我們兩個住在一起,他整個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震驚的看著我們,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和丁菲都同時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丁菲一回到家裏,就驚歎道:“這,這是我家嗎?”
我在一旁發出嗬嗬嗬的笑聲,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