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去看了一下白瑤,她的精神狀況恢複的很快,快的讓我有點詫異。
她還是問我做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將路鈞言約出來?
我支支吾吾,回答的模棱兩可:“我……基本上都見不到他,所以……”
她一雙眸子就這麼沉了下來,敏銳的看著我:“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想幫我!”
我連忙擺手:“不,不是!”
她冷著臉說:“沈青,你必須幫我,我現在這個樣子是誰害的,是你!我必須要報仇,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當然知道,可要讓我撮合她和路鈞言,我真覺得自己做不到,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開口,這就像是個世紀難題。
見我臉上浮現遲疑,她眼神一冷,不知道從哪兒又掏出一把刀子,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朝自己手腕上劃去,動作快的讓我沒反應過來。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我心一驚,大聲怒道:“你幹什麼!”
白瑤淒慘一笑,笑容裏含著苦澀:“沈青,我現在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報仇,找到那個男的,你要是不幫我,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用毛巾死死的壓住源源不斷冒著鮮血的大動脈,焦急的對她說:“我幫,我幫,隻要你不傷自己,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終於笑了出來,麵色慘白:“謝謝你,沈青。”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從醫院裏出來以後,我就帶著沈青回到了酒店。
在路上,她對我抱怨,說酒店不舒服,問我現在住哪兒,她也搬過去,這樣還節約錢。
我心虛的不敢看她,撒謊說自己住在公司給的員工住處,她去不了。
白瑤悶悶的應了一聲:“沒關係,以後我當上了董事長夫人,就讓人給你準備一間大套房。”
我當時心係她手上的傷,怕她再會因為衝動而想不開,所以並沒有對這句話多想,反而愣愣的點頭,說了聲好。
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過的很快。
婁三至始至終都沒有聯係我,我們倆又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現在想來,就應該當時問一問。
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得不到他的消息,我又沒在公司樓下碰見他,心裏想著婁三這條路算是斷了,也沒再抱任何希望。
其實我想過去宴聖打聽,可他們是不可能說的,也想過用路鈞言的名頭,但是我怕暴露,從而要是被他順藤摸瓜的查到我要幫白瑤做的事,那不光是會惹他生氣,反倒還會坑了白瑤,她現在已經因為我變成這樣了,我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了。
翻來覆去,想了好久,我還是決定幫白瑤。
我同路鈞言本就是一場交易,不生感情,早斷也好,我還幫他討了個媳婦,他應該感謝我,本著這樣自我催眠的想法,我對路鈞言說:“明天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然後給你個……驚喜。”
他微微皺眉,冷聲問我:“你搞什麼名堂?”
我扯出一抹笑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