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怎麼樣?”他坐在床邊,淡淡的問我。
我靠在枕頭上,扯了扯嘴角對他道:“謝謝,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微微頷首,目光深沉的注視我。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扭了扭身子,然後刻意尋找話題問他:“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救我的?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冷眸一沉:“我倒還想問你受什麼刺激了,居然跑到公司跳樓?”
我眉毛一擰:“什麼意思?”
路鈞言睨了我一眼,淡淡回答:“那天我從外麵回來,然後就看見公司下麵圍了很多人,一個個都抬頭往上看,然後我就看見了你,畢竟這是我的公司,要是出了什麼人命,免不得會被別人拿來說事,於是我就讓助理打了電話,辛虧消防員來的及時,弄好了氣墊,不然你以為你從這麼高的樓掉下來,都沒死?”
我微微一怔,原來是他救了我!
“好了,該我問你了,為什麼要跳樓?”他眯著眼,看著我的眼睛裏含著探究的神色。
我不露神色的避開他的視線,窗外陽光正好,還能聽見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過了好久,我轉過頭看著他,目光寧靜悠遠。
“路鈞言,你娶我吧!”
他的雙眸倏的睜大,沒有想到我會說這樣荒唐的話來,擰了擰雙眉,半響,他緩緩開口:“沈青,你說什麼?”
我自知我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他路鈞言,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算了,他路明風毀了我十年,憑什麼到頭來他佳人相伴,一腳把我踹開,我落得個如此狼狽的下場,還有喬穎那個賤人,她扇我那兩巴掌我還曆曆在目,至今為止,我仍覺得臉上還火辣辣的疼。
如果單憑這麼一句話,路鈞言不可能會答應,他又不是個傻子,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他是瘋了才會娶我,可是,我有籌碼,畢竟為了這個籌碼,路明風不惜將我逼上懸崖。
“隻要你肯娶我,我就把我媽留個我的那套房子給你,對了,我房產證呢?我手上拿著的那個房產證呢!”
路鈞言還沒有晃過神來,隻是伸手從包裏摸出一個棕色的本子扔給我,雙眉緊鎖。
我看見房產證重新回到我的手上,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感,現在我隻剩下這個了,這是我唯一的賭注。
路鈞言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你和路明風怎麼了?”
我動作一僵,雲淡風輕道:“他跟我離婚了。”
路鈞言臉色一沉:“那跳樓呢?”
“他逼我的,他想要這房子,我不給,所以他同喬穎那個賤人把我逼得自尋短見。”
路鈞言沉默了幾分鍾,隨即他點了根煙抽起來:“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借我報複他們?”
我也騙不了路鈞言,隻得坦誠道:“是。”
路鈞言猛地吸了一口煙,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凝固,誰都沒說話。
我以為路鈞言一定會拒絕,畢竟這是份虧本的買賣,卻不想過了好久,他隻是把煙掐滅,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心下一沉,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沈青啊沈青,你是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臉?路鈞言不是旁人,他跟路明風比不了,他手下任何一個產業足夠買這個房子,他不可能因為這麼一套才價值千萬的房子就同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在一起,沒有一個人會這樣,路鈞言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