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雷厲從椅子上條件反射般猛地跳了起來,如受傷的猛獸一般。
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狠狠盯視著站在身後的項少龍。
“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雷厲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冷冷地問。
“今天是學習時間,但是這幾個女人沒有參加。我得弄清楚她們究竟在哪兒?”
項少龍側過身子,看了看綣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那幾個女人。
他慢慢皺起眉頭:“恕我直言,你似乎並不應該這麼做。我看過這些人的檔案,他們可不是犯有重罪的死囚,僅僅隻是輕犯。”
雷厲臉上掠過一抹鮮豔的血色,譏諷地說:“監獄可不是江都。還有,你忘記了一點非常重要的失去,我才是這裏的監獄長。”
從投遞舉報信的時候開始,雷厲就認為自己與項少龍之間已經撕破臉皮。
無論憲兵委員會方麵如何弄待這件事,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合作。
敵對也好,怎麼樣也罷,總而言之,兩人之間最後隻能有一個活下來的。
“我隻是想做好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項少龍絲毫沒有動怒,他的目光掃了一下雷厲的小腹。
這個看似平常的動作,使雷厲感受到難以忍受的侮辱。
項少龍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深處,顯然隱藏著滿含譏諷的嘲笑。
尤其是肩膀上那顆剛剛加上去的小星星,更令他有種幾近抓狂的烈怒。
無法驅除這種可怕煩躁的雷厲,眼睛裏布滿密集血絲。
雷厲不知道項少龍是不是知道,他已經喪失了男人的能力。
作為男人,這根本就是無法啟齒,也永遠不可能愈合的創疤。
事實上,項少龍甚至根本沒有將雷厲當作自己的對手。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所以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靶場,僅僅隻是因為這幾名囚徒沒有按時參加學習。
很遺憾,雷厲顯然並不這樣認為。
羞怒交加是人類思維陷入瘋狂的前兆,在這種狀態下很難控製情緒,更談不上什麼所謂的理智。
他狂笑起來,仿佛項少龍的解釋是這個世界上最荒誕的笑話。
忽然,雷厲拔出手槍,瞄準其中一個女人,重重扣下扳機。
槍聲和腦袋爆掉的聲音同時響起,又驟然消失。
他用無比憤怒的目光死死盯住項少龍,獰笑道:
“看見了嗎?我才是監獄長在這裏,我說了算!”
看著這個被瘋狂衝昏頭腦的男人,項少龍麵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雷厲發現項少龍的眼裏,完全像是一潭死水。
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冷漠,甚至就連餘光也絲毫沒有落到他身上。
這是一種輕蔑和挑釁。
至少,雷厲是這樣認為。
竟然敢無視我!
雷厲的雙眼瞪圓,看著項少龍那張冷冰冰的臉。內心深處燃起火焰,。
他暴跳著連聲咆哮:,我,我要殺,殺光你們!”
話音未落,他順手抓住距離最近的女囚,高高輪起拳頭朝對方砸過去。
猝不及防的女人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拳打得胸口塌陷,連連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