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囚犯全部圍在其中朝前麵走。
兩公裏外的監獄警戒塔頂,雷厲站在裝有鐵製欄杆後麵,手持望遠鏡默默望著遠處荒野上來回遊走的犯人。
過了很久,才慢慢放下望遠鏡,從鼻孔裏噴出明顯帶有不屑一顧與憤怒意味的冷哼。
副監獄長項少龍的手,伸得越來越長。
這個混蛋正在接二連三打破自己在監獄定下的各種規矩。
每周一次的升旗儀式,僅僅隻是開始。
他甚至要求囚犯們按時學習皇帝陛下的講話,並且要寫出每個人寫出學習心得與體會。
這些事情在監獄曆史上從未有過。
雷厲當然明白政治學習的份量與重要性,可是在龍國所有的監獄當中,就根本沒有諸如此類要求犯人學習的管理條例。
原因很簡單,幾乎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監獄。
無論是罪大惡極的重刑犯,還是被歸納為政治犯的人,隻要進來,隻有死路一條。
讓將死之人去學習,改造一個必死之人,這在雷厲看來根本就是多餘。
可是,他無法製止項少龍。
皇帝陛下說過的話均永遠正確,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阻攔或者質疑,就可能是叛徒,就是對皇帝陛下不敬。
何況,在這些看似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項少龍也有足夠說得過去的理由。
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對象,感化他們。
雷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項少龍,一點點改變監獄的現狀。
對他來說,監獄就是監獄,根本不應該出現什麼學習。
囚犯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服刑和死亡。
也隻有腦袋麻木,愚蠢透頂的複製人,才會想出依靠學習和儀式向上麵邀功請賞的舉動。
想到這些可能有用,也許上頭會嘉獎那個該死的林鋒。
雷厲的心裏就充斥著憤恨。
遠處,荒野上的囚犯們仍然忙碌著。
其實,不僅僅是雷厲,在任何監獄看守者眼中,這位副監獄長都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物。
他清審所有案卷,把監獄所有囚犯按照各自不等的罪行,劃分為好幾個等級。
其中,一類囚徒為殺人、強|奸之類永遠不可赦免的重刑犯。
之後每一個等級的罪行都開始遞減。
比如因為生活窘迫,所迫犯下偷竊、搶劫等罪案,金額及實物數量不是很大的囚犯。
鑒於監獄實際看守人員數量不足,項少龍采取以輕犯監視重犯的製度。
從罪行最低者當中,挑選出相對可信賴者,擔任區域隊長之類的管理者。
這並非毫無意義的表麵工作。也隻有在這種層層監管,相互依托的情況下,項少龍才敢於將所有犯人從牢房中放出來,發給簡單的武器。
如果他們爆發動亂,被鎮壓的同時死傷太多,都是要寫進報告裏。
雖然不會怎麼樣責罰,但是一個管理不力的帽子,肯定是要扣上的。
這也是雷厲生怕項少龍搞砸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