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要了一個房間,拖著疲憊不堪的步伐,蹣跚著走進客房。
項少龍開口問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老板在髒兮兮的圍腰上擦了擦手,說:“我能看出來,她是個逃亡者。她應該是從帝國大城市逃出來的逃亡者。”
天剛蒙蒙亮,睡在床上的項少龍,就聽見走廊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過了幾分鍾,樓下餐廳大門被拉開,沉重的腳步離開遠去。
吃過簡單的早餐,項少龍離開旅館。按照老板指引的方向,沿著北麵的街道,慢慢離開小鎮。
一路向前,在空曠無人的荒原上,他已經走過數百公裏。
現在,項少龍感覺白頭鷹的天氣似乎更好一些。
在這裏,火辣辣的陽光透過陰霾,從天頂直射下來。
地麵溫度驟然升高,而且熱量被天空中的陰霾籠罩,完全發散不出去。
幸虧,項少龍已經不在意什麼熱或者冷。
他強大的身體寒暑不侵,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保持在一個最涼爽舒適的溫度。
前麵,出現了一處哨卡。
已經傍晚時分,天很快就黑了。
黑暗中,項少龍無聲無息的朝哨所疾奔。
這其實是一個小型的營地,周圍有四座警戒塔,而且中心有運作堡壘。
四座警戒塔和堡壘連接起來,組成防禦型建築。
周圍豎立著帶倒刺的鐵絲網,警戒塔上有數盞大型探照燈,不停的搜索著附近任何可疑物體。
多管速射機槍和探照燈連接在一起,一旦發現異常,立即就能發射出狂風|暴雨般的子彈。
項少龍現在就像一頭人形變色龍,這種可以改變自身形態顏色的異能,是一項極其可怕的偽裝能力。
他就大大方方的隱藏在黑暗中,看著警戒塔上身穿綠色戰鬥服,神情嚴肅的士兵。
這可不是白頭鷹那些白人或者黑人,項少龍心中忽然非常感慨和激動。
那是一種回家了的奇妙感覺,產生出一種非常奇妙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激動與感慨。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才是自己真正的同胞,而同類。
同胞和同類是兩種概念。但是不管怎麼樣,前者遠比後者更加令人親近。
項少龍臉長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苦澀,身影隨即一動,如同鬼魅般躍過鐵絲網,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貼著牆壁緩緩前行,項少龍的動作很輕,很慢。
完全融入黑暗,每一步踏出,項少龍的身體表麵就隨著環境而變化。
他就像是一個完全透明的隱形人,一步一步走進堡壘。
項少龍湊近一扇透出光線的窗戶,隻見坐著十幾個軍容整齊的士兵。
在所有人的正前方,掛著液晶顯示屏。
屏幕上有一個身材虛胖的家夥,正在大聲宣讀著稿子。
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令人無法抗拒的洪亮與激昂節奏。
他沒說幾句,從電視裏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喊。
這些士兵也想被傳染了一樣,狂熱的嚷嚷著,讓項少龍忍不住想笑。
項少龍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從窗外走過去。
在不同的房間裏,坐著很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