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怒(2 / 3)

“你為什麼那麼看重他?我哪點比不上他了?”年輕男人問道。

老人置若罔聞,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年輕男人盯著老人看了很久,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他那雙手漸漸地攥成了拳頭,似乎想要做什麼,但是,在一番猶豫之後,他還是滿滿的鬆開了雙手。

在年輕男人鬆開手之後,老人微微睜開眼睛,瞥了男人一眼。

“你知道她為什麼喜歡許琅,而不喜歡你嘛?”老人淡淡的問道。

“因為他是警察?”年輕男人沒好氣的回道。

老人輕輕搖搖頭,說道:“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而且,鋒芒太盛。”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咯?”

年輕男人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氣,再次攀升到頭頂。

“嗬嗬......”

老人笑了笑,掙紮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外麵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想要打敗一個人,首先得打敗你自己,在這一點兒上,他做的比你好,放心吧,你們會有交手的哪一天的。”

說完這句話,老人離開了這個房間。

年輕男人死死的盯著老人的背影,呼吸格外的粗重,臉色也十分的扭曲,但是,在老人走後,年前男人的臉色卻慢慢的回複平靜,他走到老人剛才坐過的位置坐下,嘴裏喃喃自語道:“老不死的,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哼......”

————

走出房間的老人,緩緩慢行。

老人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年輕男人不聽自己的話,再次回來,這是在老人的預料當中的事情,而那個人的出手,也在他的預料當中。

其實,還有一件事老人沒有告訴年輕人,今天,差一點兒,他就要死在當場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彈弓在下,冷箭在側,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獵手,是知道呢?

老人之所以默許了年輕人的行動,是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好事兒,至少,目前來說,是好事兒。

“還是太年輕啊。”

男人喃喃自語道。

————

在許琅出事兒之後,寧嫣然就接到了消息。

當時,她在聽到有特警犧牲,而且還是被重型狙擊槍被打死的時候,寧嫣然的心就沉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那個狙擊手是衝著許琅來的,這是一種直覺,一種本能的直覺。

當她感到現場的時候,得知許琅被緊急送到醫院進行搶救的時候,她恨不得馬上去醫院查看情況,但是,她沒有,她不能這麼做,也不可以這麼做,她是公安總局的副局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需要留在現場,參與案件的偵破。

寧嫣然在看到那把重型狙擊槍的時候,她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這讓她想起了七年前的事情。

七年前,許琅曾經遭遇過一次襲擊,那一次,死傷的人很多,其中,損失最慘重的就是她當時帶領的刑偵二隊了,那一次,許琅失去了最後的親人,他的雙胞胎哥哥許埌,當然,還有許琅的愛人舒悅。

那一次對許琅的打擊很大,讓其一度沉淪,如果不是因為舒悅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誰知道以許琅的性格,會做成什麼事情來?

時隔七年,當許琅再次回來的時候,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這讓寧嫣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到底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有人會殺他?甚至不惜動用這種武器?”

這些疑問出現在寧嫣然的腦海當中,讓她感到十分的疑惑和煩躁。

不久前,醫院那邊傳來了消息,許琅沒死,子彈隻是劃破了許琅的腰部而已,傷口看起來很嚇人,但是,沒有什麼大礙,隻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個消息對於寧嫣然來說,無疑是好消息,至少,暫時是的。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寧嫣然展開了她雷厲風行的一麵,直接開始以最強硬的態度,開始介入這起案件的調查工作,而她的反應沒有人感到意外。

————

燕京市,某棟豪宅內。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站在陽台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眼睛看向南方。

天,很黑,夜,也已經深了,天空山除了一輪彎月之外,什麼都沒有。

相對於南方,燕京市的月亮顯得那麼的黯淡無光,而在南方能夠清晰看到的星星,也在霧霾的作用下,幾乎看不到。

馬上要到十二月了,北方的天氣愈發的冷冽起來,寒風吹拂,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女人穿的很淡薄,微風拂過,吹起了女人的秀發,也吹動了她的衣裳,原本白皙的臉頰,也在寒風當中被吹得紅彤彤的,看起來十分的誘人。

女人的表情十分的冷,那是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高冷,猶如雪山上的白蓮一般,隻可遠觀。

不知道是太冷了,還是因為別的,女人端著酒杯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原本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她莫名的感到一陣的心慌。

女人皺了皺眉頭,轉身走進了房間,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放下酒杯。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