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聯係過你先生嗎?”
“聯係過,不過,聯係不上。”
“聯係不上?難道你不擔心嗎?”許琅問道。
唐婉清點點頭,說道:“擔心是肯定擔心的,但是,我先生這個人一直都這樣,我早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是他特別的擔心。”
聽的這,許琅沉默了起來。
良久,許琅再次問道:“你和你先生結婚之後,應該還沒有孩子吧?”
唐婉清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今天跟你一起來的三個人,都是......”
“哦,大兒子鄒元良是我先生和他結發妻子生的孩子,不過,她在生元良的時候,難產,死在了手術台上。”
“那二兒子和小兒子呢?”許琅又問道。
“溫可和嘉懿都是我先生第三任妻子生的。”
“你先生沒有女兒嗎?”許琅問道。
唐婉清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他們都結婚了嗎?”
“老大結婚了,老-二和老幺還沒有。”
“他們跟你先生的關係怎麼樣?”
“嗯,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嗎?”
許琅看著唐婉清問道,剛才,唐婉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明顯不太自然,很顯然,她沒有說實話。
“真的挺好的。”
唐婉清沒有去看許琅的眼睛,而是低頭看著手裏的繡花手帕。
“那你和你先生的關係怎麼樣?”
“也挺好的。”
“這樣啊,那你和你先生的三個兒子關係怎麼樣?”
“也挺好的。”
“你們仁江集團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許組長,你什麼意思?”唐婉清抬起頭,看著許琅問道。
“哦,沒什麼意思,你先生是我們市的首富,肯定有很多人盯著他,我擔心有人這是謀財害命,所以,就問一下。”
唐婉清的臉色再次有些不自然,不過,她很快就掩飾過去了,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許琅眯起了眼睛,看著唐婉清,看了幾秒鍾,許琅笑著問道:“最近你們集團在不停的做慈善,這件事你知道嗎?”
唐婉清點點頭,說道:“知道。”
“這難道不奇怪嗎?”
唐婉清抬起頭,看著許琅,笑著說道:“做慈善這有什麼奇怪的,我覺得很正常啊,我們每年都會做慈善的。”
許琅點點頭,說道:“做慈善確實不奇怪,可是,變賣手裏的股權,還是產業,做慈善,這就很奇怪了。”
唐婉清卻搖搖頭,說道:“也許,這些事情在你們看來很奇怪,但是,對於我們仁江集團來說,這一點兒都不奇怪。”
唐婉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躲避許琅的眼神,而是和許琅對視,似乎,在告訴許琅,我們仁江集團很有錢,不差那點錢。
許琅默然,接下來,他又詢問了唐婉清一些關於鄒仁江的事情,而唐婉清也都一一回答,從對唐婉清的詢問當中,許琅沒有得出太多有用的線索,唯一知道的是,鄒仁江最後一次出現的時間是在八月八號的晚上,自那之後,唐婉清都沒有看到過鄒仁江。
既然詢問沒有什麼結果,許琅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必要了,在快慰了唐婉清幾句之後,就讓她離開了,而對鄒仁江三個兒子的詢問,也早已經結束了。
在唐婉清幾個人離開之後,許琅就皺緊了眉頭。
唐婉清作為死者鄒仁江的第五任妻子,在看到鄒仁江屍體的時候,她確實很傷心,也很激動,看起來,他們夫妻的關係很好,可是,許琅總是覺得怪怪的,覺得唐婉清的表現有些太過了一些,當然,這隻是許琅的個人感覺,沒有證據表明。
除了唐婉清在看到鄒仁江屍體的時候過分的表情之外,許琅在詢問她關於鄒仁江的相關情況的時候,她基本上是一問三不知,根本沒有給許琅他們提供什麼有力的線索,如果,她隻是公司的一個員工,不知道老板的事情,這不奇怪,可是,她是鄒仁江的妻子,一個妻子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每天在做什麼,這就很不正常了。
最讓許琅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鄒仁江在八月八號深夜離開家裏,然後就下落不明,從八月八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一個普通人突然失蹤半個月,家裏人都會著急,四處尋找,甚至會尋求警方的幫助,更何況像鄒仁江這樣的有錢人,盯著鄒仁江的人肯定不少,想要從他身上撈一筆錢的人也不在少數,這樣一個人失蹤了大半個月,唐婉清居然一點兒都不感到奇怪,這本身就很奇怪。
盡管,唐婉清給出了合理的解釋,說是鄒仁江平時都這樣,經常消失,找不到人,可是,許琅還是感到很奇怪,而且,除了唐婉清讓許琅感到奇怪之外,鄒仁江的三個兒子也讓許琅感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