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凶手在作案的時候,同時使用了多種凶器咯?”許琅說道。
秦明月點點頭,說道:“根據屍檢結果來看,是這樣的。”
許琅沉吟了片刻問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發現沒有?”
秦明月點點頭,說道:“我在屍檢的時候,在死者體內發現了打量安眠藥的成分。”
許琅抬起頭,看著秦明月問道:“你的意思是,楊榮偉在遇害的時候,是處於半昏迷狀態下的?”
秦明月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不是,根據化驗,安眠藥的成分已經被死者吸收的差不多了,應該是在其遇害之前,也就是凶手作案之前,就服用過了,死者在遇害前,或者說死亡前,意識應該是清醒的。”
“淩遲?”
許琅似乎是在問秦明月,又似乎是在問自己,在看到楊榮偉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之後,許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最有名的刑罰,淩遲了,可是,種種跡象還有屍檢結果來看,楊榮偉不像是被淩遲處死的。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許琅問道:“死者身上的乳-房和子-宮,是在其生前被縫合進去的,還是死後縫合的?”
“乳-房是生前縫合的,而子-宮是在死者死後放進去的。”秦明月說道。
說完這句話,秦明月又補充道:“死者在死前,很可能遭到了長達三十六小時到四十八小時的虐待。”
聞聽此言,許琅的眉頭愈發的緊蹙起來,對於這個結果,許琅在看到屍檢報告的時候,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在聽到秦明月這麼說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意從心頭浮起。
“哦,對了,我在子-宮內發現了這個。”
秦明月拿出一個證物袋,遞到許琅的麵前。
許琅接過一看,發現是一個繩結,很像是現在年輕女孩戴在手腕上的紅繩,又有點像女孩子紮頭發用的頭繩,至於它到底是什麼,許琅一時之間也不敢確定,因為繩結很髒,盡管已經被秦明月處理過了,還是無法看清楚其本來的顏色。
“這是什麼?”許琅看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著秦明月問道。
秦明月瞥了一眼許琅的頭發,說道:“應該是頭繩。”
“頭繩?”
許琅眯起了眼睛,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很大的疑惑,為什麼在死者的體內發現了頭繩呢?難道是凶手在縫合傷口的時候,無意間遺留下來的?
想到這種可能性,許琅很快就否定了,從秦明月的屍檢結果來看,死者的屍體被凶手處理的非常的幹淨,沒有指紋,沒有血跡,內髒都被清洗又重新放回去了,而且,許琅他們確定作案凶手很可能就是孫文耀,而孫文耀是一個經驗十分豐富的法醫,他在擔任法醫的時候,就以小心謹慎而著名的,不可能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而從凶手作案的手段來看,凶手在作案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很慌亂,一點兒也不著急,而不著急,不驚慌的情況下作案,怎麼可能會把一個頭繩遺留在死者的體內呢?而且,還是遺留在原本就不屬於死者的器官當中。
難道是凶手在取走楊紫菲子-宮的時候,不小心遺留進去的?這會不會是楊紫菲的東西呢?
許琅又暗自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樊陽和秦明月在對豐嘉小區505室進行詳細勘察之後,除了在衛生間地板縫隙當中發現了一些血跡之外,根本沒有發現其他的血跡,現場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一枚指紋和鞋印都沒有留下,顯然,凶手在對楊紫菲下手的時候,包括做完案之後,凶手都是不慌不忙的處理完了現場,清理了所有可能遺留下的痕跡,才離開的,而一個做事如此小心謹慎的人,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嗎?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疑似是頭繩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子-宮當中的,又是誰放進去的呢?是凶手嗎?如果是凶手,那麼,凶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想要傳達什麼意思呢?最關鍵的是,這個頭繩是誰的?
想到這,許琅就問道:“這個東西上麵有沒有采集到的生物樣本?”
秦明月點點頭,說道:“采集到了。”
“誰的?是楊紫菲的嗎?”許琅連忙問道。
秦明月卻搖搖頭,說道:“不是她的。”
“孫文耀的?”許琅又問道。
秦明月再次搖搖頭,說道:“也不是他的。”
“那是誰的?”許琅又問道。
秦明月搖搖頭,說道:“暫時比對還沒有結果,不過,根據化驗分析,應該是個女人的,哦,準確來說,是個女孩的,她可能隻有十幾歲。”
聞聽此言,許琅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思來想去,隨即,想到了一個人,猛地站起身來,從秦明月手裏拿過證物袋,就朝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搖頭嘟囔道:“希望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