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場遺留下來的東西不多,樊陽很快就勘察完畢了,地上的血跡已經采集了,而木棒也被放進了證物袋,準備帶回去進行仔細的勘察,至於自行車,在樊陽勘察完畢之後,也叫人搬了出去,準備帶回CSY進行進一步的勘察工作。
樊陽在勘察完現場之後,來到許琅麵前,彙報道:“現場的血跡是滴落狀,受傷者的傷口應該不大,不會致命,從現場血跡的分布情況來說,受傷者的受傷部位應該在胸部以上,根據我的推測,應該是其頭部,或者鼻子受創,導致出血留下的。”
聽完樊陽的彙報,許琅點點頭,問道:“采集到的指紋了嗎?”
樊陽點點頭,說道:“在自行車的車把上發現了指紋,還有半個手掌印,應該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
聽到樊陽這麼說,許琅立即察覺到不對,就問道:“那木棒上呢?”
樊陽搖搖頭,說道:“木棒上除了沾有少量的血跡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的指紋。”
“那鞋印呢?”許琅又問道。
樊陽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現場的情況很複雜,地麵上發現的足跡是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沒有提取的價值。”
聽完樊陽的彙報,許琅沒有看著樊陽,眼睛盯著樊陽手裏的證物袋,證物袋裏放置著那根在現場發現的木棍,許琅眉頭緊蹙。
從現場的勘察結果來看,犯罪嫌疑人確實來到了這裏,在警方和周曉斌趕到這裏之前,這裏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兒,要麼是犯罪嫌疑人被人襲擊而受傷了,要麼是犯罪嫌疑人襲擊了別人,導致被襲擊者受傷了,總之,現場肯定有人受傷了,而現場肯定出現了第二個人,或者第三個人。
許琅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不過,他沒有立即說出來,而是轉過頭,詢問周曉斌說道:“你在追擊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犯罪嫌疑人手裏有沒有拿著木棍之類的東西?”
周曉斌正在安撫妻子和孩子,聽到許琅的問話,他頓時一愣,說道:“木棍?什麼木棍?”
許琅伸出手指了指樊陽手裏的證物袋,說道:“就是這樣的木棍。”
周曉斌瞥了一眼證物袋,想了想,就十分肯定的說道:“沒有。”
“你確定?”
周曉斌點點頭,說道:“我確定。”
聽到周曉斌這麼說,許琅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現場發現的木棍肯定不是犯罪嫌疑人本人攜帶的,既然不是犯罪嫌疑人攜帶的,那麼,肯定是第二個出現在這裏的人所擁有的,難道是犯罪嫌疑人的同夥?
想到這,許琅搖搖頭,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從之前一個多星期的調查走訪的結果來看,犯罪嫌疑人在作案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出現,而丁昊穹在給犯罪嫌疑人做心理分析的時候,也說過,犯罪嫌疑人是一個人作案的,沒有同夥。
既然出現在現場的人不是犯罪嫌疑人的同夥,那麼,又會是誰呢?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好心人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是否製服了犯罪嫌疑人,還是說,他被犯罪嫌疑人製服了?
不管是哪種結果,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出現了,犯罪嫌疑人現在在哪?出現在現場的第二個人在哪?如果是這個人製服了犯罪嫌疑人,為什麼在警方抵達現場之後,沒有出現呢?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兩個人或者更多的人,現在在哪呢?
與此同時,許琅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樊陽在現場會發現的木棍上麵,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的指紋,這就很奇怪了。
許琅看著證物袋你的木棍,眼睛眯了起來,木棍雖然已經開裂,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根木棍十分的圓潤,隻要接觸過木棍,木棍上麵肯定會留下指紋的,而木棍上沒有,這就很奇怪了,難道,出現在現場的第二個人,是知道犯罪嫌疑人會出現或者經過這裏,提前埋伏在這裏嗎?
真相究竟怎麼樣,許琅現在還不得而知,他需要等賴邳他們那邊的調查結果,至於現在,既然現場已經勘察完畢了,於是,許琅就和樊陽,帶著陳曉紅一家人,離開了現場,準備回到CSY,他現在需要立即知道現場的血跡的主人是誰,另外,許琅還需要讓呂星調取附近的監控錄像,看清楚男人的長相,隻有掌握了男人的體貌特征,才能更利於警方接下來的摸排工作,還有就是需要個陳曉紅一家人錄口供。
在回去的路上,許琅還在想著,這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犯罪嫌疑人到底是誰?在剛才那幾分鍾的時間裏,在巷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