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監獄之後,季雪玲先是帶著她,在城北區轉了一圈,然後就開往了城東區,譚顏雪感到很奇怪,就詢問了季雪玲為什麼這麼做,而季雪玲告訴她,有人企圖對她不利,自己這是在保護她,這讓本來就感到不安的譚顏雪愈發的感到不安起來,不過,想到季雪玲在自己身邊,她就不覺得有多麼可怕了。
譚顏雪還告訴許琅,在他們去往城東區的時候,發現了許琅他們正在追擊她們,而季雪玲告訴譚顏雪關於懲罰者的事情,而季雪玲告訴譚顏雪,許琅就是懲罰者,是許琅想要殺死她,這讓譚顏雪既感到不可思議,又看到深深地恐懼和害怕,不過,在季雪玲的一番安慰下,她慢慢的放鬆下來。
她們在城東區,利用換車躲過許琅她們的追擊之後,再次返回了城北區。
當時,譚顏雪因為一整晚沒有休息,再加上當時的緊張逃亡,她感到了深深地疲憊,就在車上睡著了,而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一個十分肮髒昏暗的地方,那裏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的是,她當時赤-身-裸-體,身體一動也不能動,而自己認為是最好的朋友,季雪玲,卻一臉仇恨的看著自己。
季雪玲當時跟譚顏雪說了很多,她樣子瘋狂,語言惡毒,完全不像過去,她再監獄裏看望自己的時候,表現的那麼關心譚顏雪,而是對譚顏雪充滿了仇恨,那是一種從骨子散發出來的仇恨。
在那個肮髒不堪,昏暗無比的地方,季雪玲生生的挖出了譚顏雪的左眼,還用鋒利的手術刀剝掉了她的右臉皮,而且,還在她的胸口刻下了一個字符‘罸’。
譚顏雪當時被疼得死去活來,數次昏厥過去,然後又活生生的被疼醒了,然後,再次昏迷,周而複始,每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其他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疼痛,刺骨的疼痛。
譚顏雪不知道自己在那個地方待了多久,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在醫院裏了,已經年邁的父母就在自己身邊,仿佛自己做了一場噩夢一般,然而,她渾身的疼痛感告訴她,自己不是在做夢,自己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許琅告訴她,要對自己不利的人,那個所謂的懲罰者,不是許琅,也不是自己不認識的人,而是自己一度把她當成好朋友的閨蜜,季雪玲。
譚顏雪在說完自己的遭遇之後,痛苦的閉上眼睛,她不願意在回憶起那段對於她來說,猶如地獄般的經曆。
許琅他們在聽完譚顏雪的講述之後,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從譚顏雪的講述當中,許琅知道,譚顏雪是在意識完全清醒的情況下,眼球被拽出來的,而剝掉她臉皮的時候,對方也沒有給她打麻藥之類的,那種感覺,別說經曆了,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而譚顏雪居然沒有當場死亡,而是熬過來了,在經曆了這麼恐怖的一幕之後,她還活了下來,許琅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生命力的頑強程度。
不過,許琅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問道:“季雪玲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你?”
譚顏雪閉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因為長時間的對話,亦或者是想到了她當天的恐怖經曆,她沉默了很久很久,顫抖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大概五分鍾時間,譚顏雪顫抖的身體,才緩緩趨於平靜,她睜開那隻灰蒙蒙的眼睛,看著許琅,露出一個淒然的苦笑,說道:“她不是季雪玲。”
“她不是季雪玲?”
許琅先是一愣,心中一驚,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譚顏雪問道:“那她是誰?”
譚顏雪再次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再閉上,如此反複了好幾次,她才聲音嘶啞,顫抖著說道:“她是李昭菁。”
“你說什麼?季雪玲是李昭菁?”
聽到譚顏雪這麼說,許琅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譚顏雪,大聲的喊道。
樊陽在聽到譚顏雪這麼說之後,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譚顏雪。
“嘭”
病房的門被人猛地從外麵推開,譚顏雪的父母站在門口,一臉擔憂和警惕的看著許琅,還有床上的譚顏雪。
譚顏雪的母親快步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譚顏雪,又看了看許琅,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許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還處在震驚當中。
譚顏雪看著母親,笑著搖搖頭,說道:“沒事兒,媽,你們先出去吧。”
譚顏雪的母親看了看譚顏雪,發現她眼中充滿了堅定,不由得歎了口氣,任何轉過頭,衝著許琅說道:“你們快點兒,我女兒需要休息。”
說完這句話,譚顏雪的父母就再次走了出去。
當病房的門再次被關上之後,許琅還處於震驚當中,沒有回過神來,很顯然,譚顏雪帶來的這個線索,是許琅怎麼都預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