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陽點點頭,說道:“有了。”
聽到樊陽這麼說,許琅頓時就來了精神,伸出手要那份勘查報告,然而,許琅在伸出手的時候,卻發現樊陽和丁昊穹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這讓許琅十分的疑惑。
許琅收回手,看著樊陽問道:“不是有結果了嗎?怎麼這幅表情呢?”
樊陽歎了口氣,說道:“結果是有了,我在信紙上發現了四個人的指紋。”
“四個人的指紋?”
許琅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指紋對比結果出來了嗎?都是誰的?”
樊陽點點頭,說道:“結果出來了,這四組指紋分別是兩男兩女的,其中,兩個女性指紋是錢勝男和趙雅惠的指紋,而兩個男人的指紋,其中一個是孫世豪的指紋。”
聽到樊陽這麼說,許琅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在許琅的預料當中,畢竟,這封信隻放在孫世豪家門口的,上麵有他們的指紋不足為奇,許琅現在畢竟關心的則是第四組指紋,如果許琅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凶手留下的指紋,於是,許琅就問道:“第四組指紋是誰的?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出乎許琅預料的是,樊陽卻在這個時候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第四組指紋不是別人的,而是張晉中的。”
“什麼?張晉中的?這怎麼可能呢?”
許琅聽到這個結果,他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從椅子上站起來,詫異的看著樊陽,問道:“是不是指紋對比出現了錯誤?”
樊陽看著許琅無比肯定的搖搖頭,說道:“我也覺得不可置信,我反複對比了好幾次,都是這個結果,在信紙上采集到的第四組指紋,正是張晉中的。”
聞聽此言,許琅的眉頭愈發的緊蹙起來。
難道,這封信是張晉中留下的?這一切都是張晉中在背後搞的鬼?
這個猜測才出現在許琅的腦海當中,許琅就搖搖頭給否決了。
許琅他們昨天收到的快遞裏麵裝著的人手,不是別人的正是張晉中的,而張晉中也出現了,現在就在醫院裏,他確實沒有了右手,而且,DNA比對也吻合,張晉中是受害者,當時,許琅他們看到張晉中的時候,張晉中的那個慘狀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比拾荒者和流浪漢還不如,如果,他再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的話,張晉中很可能就會死的。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張晉中做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張晉中沒有瘋的話,一個正常人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而且還砍下自己的右手,難道就是為了嫁禍給十年前自己代理的一起案件當中受害者的家屬嗎?隻要腦子沒病的人,都不會這麼幹,而且,張晉中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許琅昨晚半夜才從醫院離開,現在,還有派出所的同誌在醫院負責看護他,張晉中沒有離開的機會才對,而且,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離開醫院,就算他離開了醫院,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想到這,許琅問道:“張晉中的指紋在哪裏發現的?是信封上還是信紙上?”
“在信紙上發現的,準確來說,是在信紙上貼著的幾個文字上發現的。”樊陽說道。
“那信封上呢?有沒有張晉中的指紋?”許琅問道。
樊陽搖搖頭,說道:“沒有,信封上除了孫世豪一家人的指紋之外,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聽到樊陽這麼說,許琅愈發的疑惑起來,既然在信紙上發現了張晉中的指紋,如果這封信是張晉中放在孫世豪家門口的,那麼,信封上也應該有他的指紋才對啊,難道,張晉中是在弄完信紙之後,戴上了手套,把這封信放在孫世豪家門口的?
許琅覺得不可能,身為律師的張晉中,應該對警方的辦案手段很清楚,如果自己是張晉中的話,肯定會想到不能在信紙上留下自己的指紋,那麼,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戴上手套,避免留下指紋才對,可是,在信紙上有張晉中的指紋,信封上卻沒有,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這封信不是張晉中放在孫世豪家門口的話,而這一切都不是張晉中在背後做的話,那麼,還有一種可能性。
信紙上那些貼著的文字,應該是有人讓張晉中裁剪下來貼好的,在張晉中弄完之後,對方拿走了這封信,裝在信封裏,然後放在孫世豪家門口,讓孫世豪發現,從而找到許琅。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來了,張晉中昨天在醫院醒來之後,他把自己怎麼被綁架,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在被綁架和囚禁的那段時間,都遭到了什麼樣的折磨都講的清清楚楚,為什麼唯獨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許琅呢?這又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