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哥都忘記自己叫什麼了,這還出來混啊?”許琅看著男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他就想起來史翰學是誰了,史翰學不就是自己的名字嘛,經常被人喊皮皮哥,他自己都忘記自己原來叫什麼了,如果不是許琅剛才喊出這個名字,說不定,他還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了。
“你認識我?”史翰學皺起了眉頭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艸,不認識你過來跟我廢什麼話,是不是找抽啊?”史翰學頓時臉色一沉的說道。
“那怎麼才算認識認識呢?”許琅看著史翰學似笑非笑的問道。
史翰學深深地看了許琅幾眼,他一時之間也摸不清許琅到底是什麼來頭,雖然,他是附近一帶有名的混混,被人尊稱一聲皮皮哥,可是,社會上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敢在沒有弄清楚對方來意之前,就輕易地得罪人。
對於史翰學來說,那些穿著製服的警察不可怕,在他看來,那些警察除了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也就是抓抓小偷,處理處理一些家庭糾紛在行,沒什麼了不起的,而真正讓他覺得可怕的是那些混的比他牛,比他厲害的人,他一直都想成為這樣的人,隻是,現在還沒有實現而已。
史翰學沒能在許琅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他伸出手,指了指桌子的大號的紮啤杯子,對著許琅說道:“如果你把這杯酒喝完了,我們就算是認識了。”
在史翰學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小弟連忙開始往空酒杯裏倒酒,大號的紮啤杯子很大,足足到了兩瓶半啤酒才倒滿。
史翰學看著許琅,露出挑釁的神色。
許琅瞥了一眼紮啤杯子,然後搖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有規定,上班期間不能喝酒。”
“艸,我尼瑪,什麼狗屁規定啊,還上班期間不能喝酒?你以為你是條-子啊?就算是條-子,這個時候也早就下班了,你TMD到底是幹嘛的?”史翰學滿嘴髒話的說道。
許琅看著史翰學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證件,遞到史翰學的麵前,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條-子,CSY刑偵小組許琅,現在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許琅此話一出,本來還嘰嘰喳喳的卡座,頓時安靜起來,和周圍那喧囂的氣氛十分的不協調。
史翰學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證件,他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證件是真的,而麵前這個留著白頭發的男人真的是警察,這讓史翰學有些緊張起來,他剛才那囂張的氣焰頓時弱了很多,聲音也降低了幾度說道:“原來是警察叔叔啊,不知道找我什麼事兒啊?”
史翰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卻朝著許琅身後看去,看看許琅帶了多少人來。
然而,他在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發現,好像就許琅一個人來了。
許琅一直看著史翰學,看到他的小動作之後,笑了笑,說道:“怎麼,你是看我帶了多少人來請你回去喝茶?”
“沒有,沒有。”被許琅說破心思,史翰學連忙擺手搖頭道。
“那就跟我走吧。”許琅收回證件,看著史翰學說道。
史翰學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而跟著他的那些小弟也跟著站了起來,顯然,他們是想跟著史翰學一起走。
許琅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卻沒有表示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
史翰學走到許琅身邊,笑著說道:“警察叔叔,你先請。”
許琅深深地看了一眼史翰學,就準備轉身離開。
而就在此時,史翰學伸出一隻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還沒有開封的酒瓶,朝著許琅的後腦勺砸去,頓時,引來了在座的那些女人的驚呼。
“啊......”
剛才還跟史翰學喝酒的女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她立即撇過頭,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那血腥的一麵,隻是,她等了半天,並沒有聽到啤酒瓶砸在人身體上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剛才那個警察的慘叫聲,史翰學的狠辣程度她是知道的,如果她不知道,她也不會低聲下氣的陪著史翰學在哪玩骰子喝酒了。
女人很疑惑,她微微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許琅所在的方向,然後,她就看到了十分滑稽的一幕。
史翰學右手舉著一個酒瓶,卻沒有砸下去,而是懸在半空中,似乎,被人點了穴道一般,而剛才背對著史翰學的許琅,卻已經轉過身來,他沒有其餘的動作,隻是右手拿著一把手槍,對準了史翰學的腦門,此刻,他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史翰學,而那些跟著史翰學的小弟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皮皮哥,你這是想襲警嗎?”許琅笑眯眯的看著史翰學問道。
史翰學的表情無比的複雜且精彩,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拿著酒瓶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雖然,他是個混社會的,也經常出入派出所和公安局,可是,當麵對槍口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