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冬見許琅沒有開口問話了,她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然後抬起頭,對許琅說道:“兩位警官,請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還有個會議要開。”
許琅回過神,轉過頭,看向丁昊穹,丁昊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要問的,於是,許琅就站起身說道:“打擾唐總了。”
唐春冬也跟著起身,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嘛,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盡管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唐春冬拿出一張非常簡單的名片遞給許琅。
許琅接過之後,連忙道謝,而唐春冬則看著許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隻要許警官需要,隨時可以找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許琅沒有搭話,帶著丁昊穹走出了唐春冬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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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富源公司,上車之後,許琅把手裏的名片隨手丟在車子上,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丁昊穹看到許琅這個表情,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調侃道:“長得帥就是好,走到哪,都有女人緣,有沒有興趣啊?”
許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有興趣你上。”
丁昊穹搖搖頭,說道:“我不喜歡年齡比我大的女人,而且,我已經結婚了。”
丁昊穹一邊說著一邊晃了晃手裏的戒指,那是一枚造型非常古怪的戒指,一般人的結婚戒指都是帶鑽石的,丁昊穹的戒指上沒有鑽石,隻有一個十字架的造型而已,隻是,許琅在想案子的事情,沒有注意到而已。
“唐春冬的話你怎麼看?”
許琅沒有立即啟動車子,而是轉過看,看向窗外,再次點燃一根香煙問道。
“她說的基本上應該都是真的,不過,不管是否是真的,她還是對聶方有感情的,對他們的孩子的感情非常深。”丁昊穹說道。
許琅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你覺得,她最後說聶方不是自殺,而是被盧芬謀殺這件事,你怎麼看?難道她知道些什麼?”
丁昊穹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她應該不知道內幕,說盧芬是殺害聶方的凶手,隻是她的猜測,而且還是主觀臆斷而已,其中摻雜了很多個人感情在裏麵。”
聽到丁昊穹這麼說,許琅不置可否,丟掉香煙,啟動了車子,朝著CSY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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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琅和丁昊穹回到CSY之後,發現隻有呂星和樊陽在,其它人都沒有回來。
許琅看到樊陽之後,就問道:“現場勘查的怎麼樣了?”
“我在焚屍爐上發現了指紋和聶方的指紋做了指紋對比,是聶方留下的,剩餘幾枚指紋,是盧芬留下的。”樊陽說道。
“別墅內部的勘查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許琅問道。
“別墅內一共發現了七組鞋印,其中五組是聶方一家人的,還有一組是報案人趙建華的。”
“那還有一組鞋印是誰的?”許琅抬起頭疑惑的看向樊陽。
樊陽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知道。”
“是警方人員的嗎?”許琅問道。
樊陽再次搖搖頭,說道:“不是警方人員的,我在抵達現場的時候,注意到了現場警方人員和物業人員的鞋子,這組鞋印不是他們的鞋子留下的,你看,這是鞋印的照片。”
說完,樊陽遞給許琅一張照片。
許琅接過之後,仔細一看,發現這雙鞋子的鞋印的花紋和他們平日裏穿的皮鞋或者運動鞋不一樣,這有點像是老舊的膠皮鞋子,就是工地上的工人經常穿的那種軍綠色的鞋子。
“這種鞋印怎麼會出現在別墅內呢?”許琅疑惑的問道。
樊陽搖搖頭,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別墅裏進進出出的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都很有品味才對,就算是小區的物業和安保人員,他們的穿著打扮也會比較有檔次的,像這種低廉的鞋子不應該出現在現場才對。”
“那會不會是裝修人員留下的?”許琅問道。
呂星這時候接過話說道:“不是。”
“為什麼?”許琅看向呂星問道。
“我查過了,聶方家的別墅,買的時候就已經裝修好了,除了一個月前他找人在後花園建了一個焚屍爐和攪拌機之外,就沒有在進行任何裝修了。”
“一個月前?”許琅看著照片低聲說道。
“對,裝修隻進行了一周左右,如果鞋印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話,到現在,估計早就沒有了。”
聽到呂星這麼說,許琅看向樊陽,問道:“能根據鞋子找到線索嗎?”
樊陽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這種鞋子在別墅區很少見,但是,在一般的市場上很常見,這樣的一雙鞋子,也就幾十塊錢而已,根本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組鞋印有什麼特征嗎?”
“鞋子是42碼的鞋子,有磨損,穿這雙鞋子的人,應該經常穿,鞋子的主人是名男性,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二左右,體重大概在七十公斤上下,根據現場采集的鞋印來看,對方應該是從事體力勞動的,像工地之類的地方,因為,我在鞋印附近采集到了水泥的沙子。”樊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