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皺了皺眉頭,直接問道:“因為糾紛而引發的命案,一死五傷,那還有兩名死者是怎麼回事兒?”
聽到許琅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提出了問題,直指案件核心,伍亮的眼中露出欽佩的目光,他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煙,說道:“就是因為不清楚,所以我們才要去調查。”
說完這句話,伍亮把手裏的煙屁-股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一臉期待的看著許琅,眼中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讓許琅跟著一起過去。
許琅自然看出了伍亮的想法,皺了皺眉頭,想也沒想的搖搖頭,說道:“這是你們警方的事情,你跟我說幹什麼?我不去。”
“琅哥,別這樣嘛,跟我走一趟,你看今天都是大年三十了,我們還沒有放假,我還想晚上回家吃年夜飯呢,幫幫忙,陪我去一趟,盡快把案子搞清楚,搞清楚了我們就回來。”伍亮突然走到許琅身邊,一臉諂媚笑容的說道。
一個皮膚黝黑的大男人,拉著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的胳膊,露出諂媚的表情,說著肉麻的話,讓人想想就覺得惡寒,然而,在警車上的其它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因為他們知道那個少白頭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對於伍亮的表現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不去。”許琅對於伍亮那讓人反胃的作態,熟視無睹,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脫口而出。
伍亮看著許琅,一臉幽怨的看著許琅,那表情,就像是一個被許琅玩過了,一腳踢開的怨婦一般,要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要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饒是許琅這種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也被伍亮那幽怨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就陪這個怪叔叔去吧。”
就在許琅和伍亮沉默的時候,小女孩月月從家裏走出來,站在兩個人麵前,看著這有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奶聲奶氣的說道。
伍亮沒有再去看許琅,轉過頭看著小女孩,咧嘴一笑,露出微黃的牙齒,笑嗬嗬的說道:“還是月月懂事,等我們忙完了,叔叔給你買糖吃。”
小女孩卻翻了個白眼,一雙小手背在身後,像是個小大人一樣,搖搖頭,歎了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哎......糖還是留著你媳婦吃吧,我今年都五歲了,馬上就六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伍亮被小女孩的話給噎的不行,他回過頭,有些尷尬的看著許琅,摸了摸鼻子,幹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原本不想插手這件事的許琅,在聽到月月的話語之後,猶豫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看月月,又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伍亮,漆黑而明亮的眼睛下意識的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什麼,稍作停頓,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朝家裏走去。
伍亮頓時就傻眼了,他看著許琅的背影,連忙喊道:“琅哥,你就跟我去一趟唄,幫幫忙,算是我求你了。”
“......”
“晚上請你吃大餐。”
“......”
“我前幾天去弄了一壺杆酒,送你了。”
“......”
“琅哥......”
“叔叔,你別喊了,他去換衣服了。”小女孩背著手,仰著小腦袋,看著一臉焦急的伍亮說道。
“真的?”伍亮頓時喜出望外的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沒有回答伍亮的這個問題,她再次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背著手,轉身進了屋子,把伍亮和一群警察晾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