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鴻照舊和西樊女帝說了一些客套話,而後吩咐身邊的宮婢去請出穿好嫁衣的九皇子出來舉行祭天儀式,不一會兒宮婢便匆匆忙忙跑來了。
“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放肆,大喜之日說的什麼話,不想活了不成?”
“皇上饒命,老奴該死。”
“到底什麼事?”
“九皇子…九皇子他不見了。”
“什麼?”
百裏鴻簡直大怒,
“什麼叫不見了?剛才不還一起跟著來的麼?”
“就這麼一晃眼的時間,後麵小廝們都找遍了也不見人影。”
“簡直放肆!”
忽然想起西樊女帝還站在身邊,百裏鴻連忙控製了下情緒,有些尷尬地看向西樊女帝,
“這…”
“糟了,出大事了!”
百裏鴻的話還未說出口,西樊國的一個四個小廝便衝了上來,跪在西樊女帝麵前,西樊女帝和兩位使者互相看了看,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發生何事了?”
“女皇逃了!”
“什麼?”
“方才奴們看到女皇帶著金睿九皇子跑了,隻留下這張紙條。”
右邊的使者接過紙條一看,頓時氣得發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死活非得親自來迎娶九皇子,目的就是為了找機會偷溜出去玩鬧!”
“唉,我們日防夜防,終究還是算漏了這個時刻。”
這下子,台下眾人都一頭霧水,完全不懂在演哪出,百裏鴻愣了好久才問道:
“這…什麼叫女皇帶著九皇子跑了?您不是在這麼?”
“唉,其實我不是女帝,昨日那位南風公子才是我們西樊的女帝。”
“什麼?南風公子…他不是男子麼?”
“那是女帝故意扮作男子的。”
在西樊的時候女帝就時不時會裝扮成那樣,她似乎特別喜歡那些男兒家的衣裙,還喜歡那些胭脂水粉,唉!真是讓她們這群大臣們操透了心。
雖說確實雄才偉略,治國有道,可這心性卻完全小孩子!
“那你是?”
“這位是我們西樊的劉丞相。”
左邊的使者介紹道,包括百裏鴻在內的一行人簡直懵了,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這這,那個僅花了三年時間便將西樊從一個無名效果發展成如此強大的國家的女帝,那個西樊子民心目中的神,真的是昨天那個南風公子?
完全不分場合胡鬧的南風公子?還是女兒身,女子怎會長成那樣呢?那也太過漂亮了點吧,根本看不出一點女子的樣子啊!
劉丞相看向使者,
“皇上怎麼說?”
“說是讓我們不必擔心,她帶著九皇子一路…一路…玩…回西樊,盡量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唉,就知道不能讓她跟著來。”
“我當初便說過了,那丫頭根本就不會那麼急著成親,之所以表現地那麼…”
說到這使者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祭天台上,身邊還有金睿皇族的人和官員還有皇城百姓,她這樣子說自己的女皇似乎有些不好,所以便沒有繼續下去。
“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先回西樊了,一回西樊便派人四處去找吧!”
鏡遙和嘉懿對視了一眼,今日這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場鬧劇,原本那個絕世美人會是西樊女帝的寵君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女帝女扮男裝的。
而另一邊,一艘大船正在江麵上緩緩前進,站在船尾一身淺藍色衣裙的人一直在不停地打噴嚏。
“阿嚏…阿嚏…”
身穿白衫的落桐走到她身邊,
“你不會是受了風寒吧?”
“才不是,肯定是那幾個老太婆又在罵我了。”
“什麼?”
落桐沒怎麼聽清楚,南風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得了的話,連忙尷尬地笑笑,幸好風大他沒聽見,要不然肯定會被懷疑的。
“我說我沒事,大概有人在背地裏想我吧!”
“我說我們就這樣溜了真的可以麼?”
他在等著上台祭天的時候,這人居然就這麼憑空出現把他給擄走了,然後待他回過神來他們便在這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