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太一拍手掌說:“光顧著談什麼甄莫優,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走,我帶你去金盆洗手。”
彭老太拉著薑月嬌細嫩的手,進了練功房,說是要帶她去金盆洗手,這一下,薑月嬌又暈了。
什麼?這不才收我做徒弟,才宣布我是彭氏家族的第一百一十代武功傳人,馬上就不要我練功,第一天就讓我金盆洗手。
薑月嬌跟著彭老太進了練功屋子,邊走邊問:“彭阿媽,這才是第一天,我根本就沒有學習彭氏家族的武功,怎麼現在就叫我金盆洗手呀,是不是又不想教我武功,不要我做你的徒弟,不要我做彭氏家族的第一百一十代武功傳人啦。”
彭老太笑嘻嘻地說:“薑姑娘,你還不知道咱們彭氏家族金盆洗手的含義,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薑月嬌想,我都已經上了省城的理工大學,這點兒文學語言的知識還是有的,大凡武林界的高手,他們不想再在江湖上混了,想退出武林,或者是不再做武功傳人,或者是不再做什麼武功宗派的掌門人,這種行為便叫做金盆洗手,這種含義,地球人都知道,難道我薑月嬌還不知道嗎。
又暈了,薑月嬌今天碰到讓她暈的事情一個接一個,作為彭氏家族第一百一十代武功傳人,彭老太還沒有向她傳授武功,就要叫她金盆洗手。金盆洗手不就是不要我學習彭氏家族的武功嗎,可是又要把我領到練功房裏來做什麼,薑月嬌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弄不明白歸弄不明白,薑月嬌被彭老太拉著手,也隻好跟著彭阿媽進了武功房。薑月嬌還清晰地記得,自己曾經在圓桌旁坐著與彭老太說話的時候,因為剛剛認識彭老太,故而對她防備著,握著拳頭的雙手,隻是被彭老太輕輕地一點就全身酥麻地鬆開。
薑月嬌還記得,彭老太在領著在彭祖的肖像下,在彭氏家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祭拜的時候,彭老太一把檀香輕輕一揚手,就整齊而穩穩在插進了香爐,顯示出彭老太極強的輕功和武功內力。
同時,薑月嬌也沒有忘記,彭老太隻是伸出了一隻手,就把一個一百五十多斤以上的楊達絡輕輕一提,就提到了院落裏來,然後又那麼不費力氣的輕輕地將他放下,顯示出彭老太極強的硬武功水平。
現在,讓這樣一個武功極強的老太太握著自己的手,薑月嬌怎麼敢掙紮脫手,隻好老老實實地跟著彭老太進了一樓的練功房。
什麼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決定了的,比如說,今天碰到了彭老太,比如說,今天碰到老鄉楊達絡,比如說,今天碰到了火鍋連鎖店的老板娘易曉煙,比如說,今天遭遇了賊人小頭目甄莫優,這不都是她薑月嬌沒有想到的事情。也許,彭阿媽帶我到練功房裏來,叫我金盆洗手,也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薑月嬌憑著今天的所有遭遇,憑著自己的一點兒靈感,預感著可能會有突發情況出現。
練功房薑月嬌現在是第二次來,一切還是原樣子,裏麵擺滿了各種練功用的器械,有原始的,象石鎖、石磨、棍棒之類的;也有現代的,象拉力器、奔跑器、沙袋什麼的。現代的一些練功器械,有的薑月嬌在女子特警訓練營時也用過,也有她沒有見識過的。在沙袋的後麵,薑月嬌還清晰的記得,通往祖宗牌位的門就隱蔽那兒。
不會又要帶我去祖宗牌位那兒去吧,第一次向我傳授彭氏家族的武功,是不是也在在列祖列宗的麵前呀,薑月嬌迷茫地四處張望著。
彭老太並沒有領薑月嬌到沙袋前,而是來到另一個屋角處,在那兒擺放著一張小小的方桌子,拉著她站到方桌前。
薑月嬌看到,桌子上擺著一隻銅製的盆,盆裏麵放著渾濁的水,黑裏透著黃,黃裏透著綠,綠裏又透著紫色,來到近前,明顯的聞到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道。
這時候,彭老太將薑月嬌的手鬆開,指著小方桌上的銅盆對她說,我們開始今天的練功項目——金盆洗手。
彭老太的話,一方麵使薑月嬌放心了,彭阿媽還是要向自己傳授彭氏家族的武功,並不是要她洗手不幹了。另一方麵,她還是沒有弄明白,練功項目怎麼就是金盆洗手呢。
“彭阿媽,金盆洗手是什麼練功的項目,這也是彭氏家族的武功嗎,我不明白。”薑月嬌銅盆裏黑裏透著黃,黃裏透著綠,綠裏又透著紫色的液體,充滿疑惑地詢問,到現在她的頭還在暈著呢,鬧不明白彭阿媽是在搞的什麼名堂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