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表現出一副可憐相,薑月嬌不禁一陣惡心,對他說道:“你活該,你應該知道,今天你是犯了一個什麼樣的錯誤了嗎,竟敢偷到一個女子特警訓練營的人身上來,膽子真不小。你不光是想偷我的東西,你還乘機占了姑娘的便宜,將你那隻髒手竟敢摸到了我的大腿上,你說本姑娘怎麼會饒了你。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職業的,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不許編謊話,我就替你處理一下手腕。”
那名長相猥瑣的黑男子聽說眼前這個漂亮時髦的年輕女子,竟然是女子特警訓練營的人,更加心慌失措。他也知道是為什麼無意中占了薑月嬌的便宜,連忙一個勁向薑月嬌躬腰點頭,連求饒帶解釋地說:“這位大姐,我叫真沒有,今天都是我真沒有不長眼睛,冒犯了大姐,我真沒有哪有什麼職業,但凡有事情做,我也不會幹這個勾當。大姐呀,我就是生了豹子膽,也不敢占你的便宜,我哪敢動那個心思。我是看大姐將皮包塞進了褲子口袋,就往那個地方去掏,誰知道你那口袋旁邊還有個口子,把手就伸錯了地方,這才摸到了大姐的大腿。”
“什麼真沒有,哪有叫這個名字的,沒有你就偷呀。再說啦,你摸了本姑娘的大腿,你還有理由呀,你還強詞奪理,我不給你點厲害,你還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個狠姑娘,你不要跟我打枉語,說老實話,到底叫什麼名字。”薑月嬌站在地鐵口處嚴厲地訓斥著這個家夥,說著抬起腳朝著那男人的屁股踢了過去。
那家夥倒也靈巧,在薑月嬌踢的時候,托著手腕,在地上滾了兩個滾,然後再爬了起來,始終保護著自己脫臼了的手腕。
爬了起來的這個男子猛然想起,他的名字不好分辨,讓薑月嬌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大姐,我不是叫真沒有,我姓甄,紅樓夢裏不是有個甄府嗎,就是那個甄字,叫甄莫優,莫是莫伸手的莫,優是優秀的優,這名字叫起來與真沒有諧音。”
薑月嬌這才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男子叫甄莫優,便對他說:“甄莫優,不管你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你總不能以偷為生吧。”
“大姐,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是從鄉下來到城裏的,因為沒有什麼手藝和本領,生活上沒有著落,在一次找工作的時候,不幸中了別人的圈套,被騙進了賊窩,迫不得已後來就幹脆做起了這個營生。”
甄莫優一副可憐的樣子,聽說他也是從鄉下來的,薑月嬌自己也是從鄉下來的,便心生憐憫,一個沒有文化沒有本事的人要想在偌大的省城中求生存,也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說:“沒有出路,你也不能幹這個呀,這樣吧,看著你倒是挺可憐的,我先把你的脫臼給接上,至於骨頭裂了,你隻有回去慢慢地調養了。”
說著,薑月嬌拉過甄莫優的手腕,回憶著在女子特警訓練營時教練講的方法,用手一拉一拍,咯吱一聲響,那脫臼便接上了。但是這一拉一拍,又觸動了甄莫優手腕上斷裂的骨頭,甄莫優便哇哇地叫喚起來,托著手腕在原地打了好幾個轉轉。
轉了幾圈後,甄莫優晃了晃手腕,脫臼的地方的確是給接上了,可以活動活動,但是那骨頭斷裂的疼痛還在,那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夠處理好的。
“謝謝大姐,謝謝大姐。”甄莫優看手腕脫臼已經接上,仍然用另一隻手托著手腕,點著頭準備離開。他不能總在與這個厲害的女人站在這地鐵口呀,時間久了,又得圍攏過來許多人,這年頭喜歡瞧熱鬧的人多得很,一會兒功夫就圍攏了一個小圈子。
“站住。”看著甄莫優走出了人群,薑月嬌又將他喊住。
“大姐,你叫我。”聽到薑月嬌叫他,甄莫優立即老實地停下,他這時候知道,薑月嬌叫他做什麼,他都得做什麼。
傷筋動骨一百天,既然這個家夥沒有職業,他又從哪兒去弄錢來看病呢,薑月嬌便動了惻隱之心,從小皮包裏掏出一疊子錢,丟給了甄莫優,說:“拿回去找個中醫看看,我出手不是很重,估計隻是骨裂,不會是骨折,問題不大,不需要開刀動手術。以後呀,可不要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幹什麼不好啊,就是賣苦力的也好啊,幹這種事情,真是替鄉下人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