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裏,阮逐月也送了一封信,告訴太子直接去往海興州會和。若有變化,則隨時聯絡。
至於如何聯絡,阮逐月則用上了太子給她的一塊令牌,拿著這塊令牌,無論她在紫薇王朝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調動太子的信息網。這個信息網不僅能用來查探消息,更能遞送消息。
所以,隻要有令牌在,無論兩人在哪裏,都可以很快確定對方的位置。
阮逐月很快和元尊回合,知道對方十幾人扮成客商,租了一條船走水路。他們帶著幾口大箱子,箱子沉甸甸的,看不出裏頭裝得是什麼。
但是元尊一路探查,都沒有發現他們有帶活人同行。
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另外失蹤還未有線索的十人,恐怕早就運走了。至於運到那裏,隻要跟著這些神秘細作,應該就會有答案。
不過也不能一味傻乎乎跟著,還是要找機會探一探那客船上的虛實,必如大箱子裏裝得是什麼,才好知己知彼,便於下一步的計劃。
還好這個任務,阮逐月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這日,那客船經過一個港口,照舊沒有靠岸休息,隻一味朝前趕路。可是行船的船夫就像是中了邪,船體不受控製,直接撞在了其他來往的客船之上,竟然給人家船上撞上了一個大窟窿。
這下對方不依了,高聲叫嚷著,引同伴客船圍堵過來,將那艘阮逐月的目標船圍堵在港口,強迫他們將船靠岸商議賠償之事……
吵吵嚷嚷的,一個時辰之後,答應賠給損壞的客船一百兩銀子後,對方才放他們離開。
此時位於港口不遠處的另一個船邊,一個黑影大漢濕漉漉地從水中鑽了出來,閃身進入了船艙之內。不大會,那黑影大漢換了身幹淨的青白絹布衣裳,頭發也擦了個半幹,來到了另一個船室內。
這黑影大漢正是張飛虎,而船室內正赫然端坐,大家小姐打扮的人正是阮逐月。
而其他鳳衛們,則輕車熟路地,有的扮成丫鬟,有的扮成船娘,沒有絲毫破綻。
張飛虎看到一身桃紅衫裙的阮逐月,不由自主就紅了臉,不過因為臉上太黑而且胡子拉碴的,縱使最了解他的元尊在這兒,也決然看不出來這家夥竟然是在臉紅。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傻笑道:
“郡主,怎麼樣?俺這力氣還算大吧?一個人就將那船給換了方向。嘿嘿……”
阮逐月失笑,她本意是想讓張飛虎去那船下動一些手腳,然後用巧勁兒讓船是失控的,誰知道這家夥的力氣還真是大,也算是異曲同工。
“嗯,做得不錯!給我們贏得了足夠的時間,我的人很快也該回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到外頭鳳衛特有的暗號傳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進來,看了眼張飛虎後,這才朝著阮逐月柔聲稟告。
“啟稟郡主,箱子內沒有藏人,其中兩個箱子內都是各種書籍,還有兩個箱子陳放著咱們京城最常見的各行各業小工具,還有一個箱子鎖頭太古怪,屬下沒能打開,但是屬下嗅覺靈敏,感覺似乎聞到了泥土和植物的味道。總之,肯定是沒有藏人的。”
阮逐月點頭,心中卻沉吟著鳳衛的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