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尚書家的閨女朕見過,也是從小和太子、賢王、靖王他們一起長大的,感情好一些都正常。隻可惜啊,朕的女兒不爭氣,要是能有馮尚書閨女的一半聽話,朕也不至於讓她去守皇陵了。哎……”
嘉坤帝四兩撥千斤,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接馮尚書的話。
打了會太極把馮尚書給打發走了,糟心的嘉坤帝便問蘇培英。
“威武將軍家的閨女最近在幹什麼,怎麼不見她進宮找太子玩?”
蘇培英傻眼,這他哪兒能知道呀。那位新冊封的郡主行事向來我行我素,莫不是和太子殿下鬧別扭了?
“回皇上,這個……要不要奴才去打聽打聽?”
嘉坤帝擺了擺手,歎口氣道:
“罷了罷了,水災的事還鬧得朕頭大,朕可管不了什麼小孩子鬧別扭。隨他們去吧,真是……朕好不容易看上的不往跟前湊,心懷鬼胎的倒是不停蹦躂……”
最後一句嘉坤帝隻是自言自語聲音極低,但蘇培英伺候皇上多年,便是聽個尾音都能明白皇上說了些什麼。
心中琢磨著這句話眼前一亮,皇上的意思是……
哎呀呀,這可了不得,看來太子殿下的終身大事,皇上已經心中有譜了。
蘇培英麵上不動聲色,轉頭卻將自己分布各宮的小徒弟們都叫過來耳提麵命了一番。
要是逐月郡主進宮了,務必要殷勤再殷勤,腿腳勤快著點兒,嘴巴甜著點兒。而且也要和他這個師父及時通報,皇上關心著呢。
小徒弟們中有機靈的,便追問師父,可是逐月郡主要步步高升,另有封賞了?
被蘇培英一腳踹在腚上,笑罵他有多遠滾多遠,敢多一句嘴,就把他褲子扒下來扔到雜物監去刷馬桶。
小徒弟們嘻嘻笑著忙道不敢,轉了頭離開卻是個個神情嚴肅,一絲縫兒都露不出來的嚴謹。
不過蘇培英和他的徒弟們等呀等,又是大半個月過去了,卻根本沒見過逐月郡主的影兒。倒是馮尚書家的大小姐時常進宮找太子,不過大約五六次裏能有一次見到太子都不錯了。
天氣漸漸晴朗了起來,雨終於停了。
皇上、太子、各個大臣們朝堂後宮地忙了這大半個月時間,聽說今年的澇災總算是控製住了。後宮璟貴妃向皇上請示,要在宮中舉辦一次慶功宴,遍請京中公子貴女們入宮宴飲,慶賀我紫薇王朝在皇上的英明領導下完美度過此次難關。
嘉坤帝應允,同時宣布大赦天下,為民祈福。
整個京城憋悶了這許多日子,才終於迎來了好消息,到處都是一派生機勃勃,萬物待興的模樣。
馮曼姝躊躇滿誌,立誌在慶功宴上嶄露頭角,再次表白太子時,宮中眼線卻給她傳來了消息:
太子殿下離京了!
名義上是離京到泰山去替皇上祭天,為民祈福,然而實際去了哪裏,便不得而知。
馮曼姝嫉妒得麵目扭曲,憤憤不平。
阮逐月!聽說這濺人整個澇災期間都不在京中,不用說太子殿下剛一脫身,便是去尋她了。
太子便如此的執迷不悟嗎?寧肯冒著心疾發作的風險,也要時時處處和那個濺人在一起,不多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