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這鬼刀手神醫留給我了一樣信物,你是如何知道的?”
外孫女今日來找自己,開門見山就要信物,他都懵了。
要知道這信物可是一件保命的東西,多少年他都珍藏著呢,可不能隨隨便便就用出去了。
外祖父的反應在阮逐月預料之中,她神秘一笑,卻不解釋。
“外祖父,外孫女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拿了這件信物,是要去救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他的病能治好,關心的不僅僅是一個人,一座城,從大處來說,改變的是整個紫薇王朝的格局。”
雲鬆哭笑不得,外孫女治病救人都上升到家國天下的高度了,看來這信物他不得不拿出來。
“月兒啊,不是外祖父不給你,你總得告訴我要拿去救誰吧?畢竟這信物還是很珍貴的,外祖父問一聲不過分吧?”
“不過分……這是應該的。不過,我要是告訴您了,您別告訴旁人,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外祖母和三位舅舅。”
阮逐月眼珠子一轉提出了條件,雲鬆點了點頭對這個病人身份更加好奇。
“這個人就是,太子殿下。”
“……”
“外祖父應該有耳聞,太子殿下有心疾纏身,我想請鬼刀手神醫為太子醫治心疾。”
雲鬆恍然大悟,太子有心疾的傳言他確實聽過,不過皇家之事想來撲朔迷璃,在他看來,宮中禦醫無數,不管太子有什麼病都不用擔心。
原來就連禦醫對這心疾也束手無策。
“可是月兒,你怎麼知道鬼刀手能治好這心疾呢?而且太子身份非比尋常,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讓鬼刀手治病,可相當於將自己的性命都交到此人的刀下,生死有命。太子若是心疾沒治好,反而有個三長兩短,這讓給出信物的雲家如何自處?
雲鬆越想越心驚,卻見外孫女麵上平靜,顯然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所以,外孫女才說這件事外祖父不要聲張。這件信物,就當是我自己找來送給太子的。無論如何總要試試的,而且我已經查過,鬼刀手此人有治療過心疾的先例。太子的心疾必須治好,不然……”
阮逐月沒有繼續說下去,可她眸中的擔憂和嚴肅是雲鬆從未見過的。
雲鬆心中一動,自己外孫女對太子殿下……怎麼如此上心呢?
“月兒,你告訴外祖父,你不會是……喜歡太子吧?”
噗……
正陷入前世回憶,對太子早死滿是愧疚的阮逐月,差點噴出來自己的口水。
喜歡?外祖父的腦洞開得也太大了吧?她怎麼會喜歡太子呢?她純粹是出於愧疚啊愧疚!
阮逐月忙搖頭否認,可雲鬆一臉我看透你了的表情,讓阮逐月無處解釋。
算了算了,誤會就誤會吧,隻要能拿到信物就成。
雲鬆看著“為情所困”的外孫女,果然不再追問,麻利拿出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灰色石頭交給了阮逐月,而且告訴了她如何去找這位神醫。
“記住了月兒,此人雖然名為神醫,實際脾氣甚是古怪,你拿了信物他肯定會出手,但是也許會提一些古怪的要求。總之,這信物隻能用一次,所以你想好了再去。”
阮逐月順利拿到石頭,到外祖家來的第二件大事辦成了一半,甚是高興。
對於外祖父的話隻是聽過便罷,在她看來,這麼重要的信物都拿到了,那神醫就算提什麼條件,也不可能太過分,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