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賢王?”
阮逐月脫口而出。
百裏宸揚眉,“阮小姐為何猜賢王?”
“額……我瞎猜的唄。總之我覺得就是他。”
阮逐月眼珠子左右直轉,有些心虛。她總不能說,她是重生的,知道賢王是太子最大死對頭,所以什麼壞事都往賢王身上引嗎?
不能這麼瞎說,所以,就隻能是瞎猜了。
“不是賢王,不,準確說,不隻是賢王。不過這些我們不必再管,人證物證俱在,送到京城給父皇發落便是。”
此時陽光已經熱烈了起來,百裏宸今日一身素衣恬淡,清眸蘊彩,在陽光下顯露出泉水般的幹淨明澈。
他說話時語氣淡淡,阮逐月卻從中聽出了幾分錚錚之意。
不隻是賢王?那就是其他的兄弟也有參與了。
自己的同胞兄弟,表麵恭敬,背地裏卻要算計他的太子之位,算計著要他早死。甚至為了讓他倒黴,更不惜算計紫薇王朝的大好江山。
如此執著,隻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可悲可歎!
阮逐月上前一步,竟是輕輕拉住了百裏宸的胳膊,微微晃動。
“罷了,不是還有我嗎?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百裏宸,你信我嗎?”
少女燦若星辰的眸子看向百裏宸,她唇角淺淺的笑意,仿若一朵朵的芙蓉花,瞬間開滿了他的整個心房。
百裏宸心頭一熱,脫口而出。
“當然信你。”
聞言阮逐月笑得越發燦爛,甚至激動地跳了起來。
“信我就好,百裏宸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壞事發生在你身上。再也不會了……”
少女的承諾伴隨著風聲飄出去好遠,好遠……
在何雲鎮停留了一日,百裏宸將抓到的黑衣人和那名官員簡單審訊一番,拿到初步的罪證供詞後,就令人將他們送進京中去了,大張旗鼓的。
沒錯,他就是要震懾幕後之人,這批糧草太重要了,絕對不能出事。
不僅是因為糧草關係著南疆的戰局,更加是因為百裏宸要驗證他心中的一個猜測。
一個他能否順利改變自己命運的猜測。
阮逐月機緣巧合下改變了她的命運,從退親永興侯府開始。
他更加不能坐以待斃,就從保護糧草,改變南疆戰局開始。隻要糧草順利運達,阮驚天便沒有後顧之憂,早日打勝仗返朝。
若他能保證做到這點,到那時,才是他真正的新生。
從何雲鎮再南下,路程隻剩下了小半。既然兩人目的相同,阮逐月就主動招呼太子和自己同行了。百裏宸原本乃是騎馬,但阮逐月堅持騎馬太久對心髒不好,要將馬車讓給他,她自己騎馬去。
這波操作可是嚇壞了小桃和小玉,連忙製止。
再怎麼說小姐也是小姐,怎麼能騎馬疾馳拋頭露麵的呢?
什麼?本來小姐在京都的時候就如此騎馬縱橫長街過,剽悍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
那也不行!京城的人知道,咳咳,外頭的人可還不知道呢。所以小姐剽悍的名聲,還是捂著點兒,別讓全天下都知曉了。
最後還是淩戰開了口,他騎馬跟隨在冊,另一個車夫駕馬,讓小桃和小玉坐在車廂外頭,讓小姐和太子坐車內。如此安排,阮逐月這才答應下來。
完全不管百裏宸臉色如何,拉著他的胳膊就將其帶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