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阮逐月也停下了舞劍,看到那令牌的樣子時,忽然麵上變得通紅,緊張兮兮吞吞吐吐了起來。
“沒……沒什麼……是別人送給臣女的。公主殿下請把令牌還給我吧,時辰不早了,臣女要回去了。”
“我若不給,你待如何?”
寧樂將令牌一收,逗弄起來麵前的阮逐月。她忽然覺得,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她還可以玩兒的更長久一些。
眼看那寧樂言行越發不羈放蕩,阮逐月令牌已經露出來,早沒了再和她周旋的心思。手中寒芒一閃,將金牌劈手奪了回來,指尖正要有所動作,卻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伴隨著婢女驚慌的聲音。
“公主殿下,不好啦!駙馬他,闖進來了。”
“什麼?給我攔下!”
“可是,奴婢們都攔不住啊!”
“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寧樂長公主忽然抓過旁邊一條長鞭,就要朝著那婢女甩過去,斜刺裏以隻胳膊伸出來,及時攔下了他。
“住手,是我硬要進來的,與婢女無關。”
駙馬季鹿淡淡的聲音傳來,瞬間吸引了阮逐月的目光。和太子百裏宸的高冷傲嬌不同,季鹿身上有很深的書卷氣,麵對他時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有公子如玉太過美好的恍惚感。
尤其是這樣如玉的公子,此時還用最溫和的聲音對著自己說話,阮逐月瞬間感覺,自己又可以愛了。
“阮小姐,門外有你威武將軍府的人來接你,你先回去吧。我找公主,有話要說。”
寧樂長公主被駙馬抓住了胳膊,撞破好事,臉上一片慍怒,再也兜不住,冷哼了一聲。
“駙馬找我有什麼急事,竟然需要不請自來,闖我的暢春閣?哼!”
季鹿拉著寧樂胳膊的手沒有放鬆,俯下身子在公主耳邊低語了兩句。寧樂臉色大變,狠狠將駙馬季鹿的胳膊甩掉,頭也不回離開了暢春閣。
阮逐月抬眸看向駙馬季鹿,有個奇怪的念頭升起。
“季駙馬,你是特地來救我的嗎?”
季鹿臉上微微一僵,又被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淺笑蓋住了。
“阮小姐說笑了,快走吧,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公主她……”
想說什麼,對上阮逐月清亮的眸子時,又戛然而止,將話咽了下去。
“總之,阮小姐還是不要再來公主府了,你,好自為之。”
季鹿招手,一名侍女上前。“將阮小姐送出府去,不得有誤。”
“是,駙馬。”
公主不在,這裏唯一的主人就是駙馬,因此婢女朝向阮逐月,做了個請的姿勢。
阮逐月今日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對著季鹿微微點頭。
“今日多謝駙馬及時趕到,往後若有駙馬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威武將軍府找我。”
言罷,又衝著季鹿燦爛一笑,轉身隨著婢女下了暢春閣。
奇怪呢,和駙馬季鹿所說一樣,門口果然有一輛威武將軍府的馬車在等著,她一看駕車的人,竟然還是淩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