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逐月的話,聽得穆老夫人連連點頭,笑容滿麵飽含欣慰。
“好!好!月兒要學,我就將這穆家刀法傳授於你。我們將門之女,是不輸於男兒,能頂起半邊天的。”
祖孫兩人閑談著,其樂融融。阮逐月興致來了,還現場在東福苑內打了一套拳,好叫穆老夫人看清楚她的底子如何,因材施教。
阮逐月將祖母哄得開開心心,威武將軍府內上下也都喜氣洋洋的,比昨兒個大婚還高興百倍。
然而處在風口浪尖的另一家,永興侯府,可就沒那麼和諧了。
紀景瑜沒能將人帶回去,還鬧得灰頭土臉,現在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永興侯府貪圖威武將軍府的嫁妝,想要騙婚,永興候夫人於氏氣了個仰倒,將紀景瑜交到跟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劈頭就是罵。
可罵歸罵,現在怎麼辦呢?永興侯府雖然日益沒落,可這名聲還得要。
那威武將軍府如此詆毀永興侯府,好!那就魚死網破,上本參奏。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那阮逐月是進過土匪窩的人,毀了名聲,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
紀景瑜聽了母親於氏的計劃,當即提出反對。
“母親不可,且不說阮將軍如今還在南疆打仗,戰事膠著,皇上不會這時候給他添不痛快。再者男婚女嫁本就是你情我願,那威武將軍府悔婚,說到底不算大事,皇上不會管的,還平白將家事放到朝堂,被有心人笑話。”
“那你說怎麼辦?說到底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你自己解決掉!”永興候夫人徹底惱了,半分麵子也不給小兒子,拂袖而去。
紀景瑜麵色鐵青,攥緊了手指,目光深沉。
母親著急,他又何嚐不急呢?但是再急也要徐徐圖之,他謀求的可不是阮逐月那個草包,而是整個威武將軍府,謀求的,是賢王對自己的信任。
一時的折辱算什麼?他紀景瑜不會放棄的。
眉梢一動,想到了一個人。紀景瑜換來貼身小廝,讓他親自去送一封信。
若說還有一個人能讓阮逐月言聽計從的,非她莫屬。
……
文國公府。
二小姐文詩詩正在花園內對著一池錦鯉揮毫作畫,一旁伺候的丫鬟們凝神屏氣,已經站了快一個時辰,雙腿酸麻,可誰也不敢亂動一下,生怕擾了二小姐的心神。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伺候的丫鬟還沒來得及阻攔,一個眼生的丫鬟就這麼冒冒失失闖了過來,大聲道:
“二小姐,這是有人給您送的信!”
文詩詩被擾手上一動,一尾錦鯉的最後一筆便偏了寸許,在紙上留下難看的一道墨痕。
丫鬟們見狀暗道糟糕,立馬全都麵色慘白跪了下來。倒是那個送信的粗使丫鬟一臉懵懂,手中還高高舉著信,堅持不懈道:
“二小姐,外院送來的,說要親自送到您手中,不得耽誤。”
文詩詩起身,掃了眼地上跪著的丫鬟們,一言不發。隻伸手接過來那封信打開,一目十行地看完後,忽然展露出來一個甜甜的笑容。
“來人,回去更衣,我要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