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8日,5:42
“啊,終於搞定了!”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夥兒愜意的躺在椅子上。
“我去,又快六點了,今天又不用下班了……”
嘴上正抱怨著。
一股濃厚的困意說來就來,因為之前工作時而緊繃的注意力突然消散,身體很誠實的選擇了趴了下去……
“安平?安平?醒醒!”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安平撥開眼睛。
“誰啊,怎麼了?又要上班了?”
安平下意識問道。
“上班?你是不是被畢業設計搞得精神錯亂了啊,研究生畢業證領完了,馬上輪到我們了。”
“嗯?你說啥畢業證?我都寫了三年代碼了,畢業證早都不知道丟哪了。’’
‘‘等等老兄你哪位?”
“What?你不隻是精神錯亂了還老年癡呆啊,住了四年你問我哪位?”
黑框金絲眼鏡中流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
到現在安平終於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這周圍怎麼盡是些老外啊。
‘我不就眯了一會嗎,怎麼還眯到外國來了?’
看周圍的環境好像是一個禮堂啊,似乎正在舉行一個儀式,安平向前麵看去。
一個身穿碩士服的年輕人從一個老人手裏拿過證書,年輕人鞠躬然後兩人握手。
這個年輕人還有點眼熟。
‘這不是畢業典禮嗎?’
安平腦中似乎回想起來,這是自己的畢業典禮,這裏是合眾國麻省理工。
一幕幕場景在腦海浮現,‘這是自己的記憶?’安平有點混亂。
兩分鍾後,安平一臉木然,自己好像是...穿越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好像充滿了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覺。
雖然安平已經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穿越了。但是身體還沒反應過來,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安平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依舊是一臉木然,旁邊的金絲眼鏡推了一把。
安平這才走上去向校長鞠躬握手,拿了證書回身離去。
接下來的事依然是按部就班,和同學們拍照。
當前少不了那似乎是從有畢業照開始就有的經典扔帽子造型。
安平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心裏卻波濤駭浪久久不能平。
梳理了半個小時的記憶,安平有種想要起飛的感覺。
“安平,男,1986年12月25日出生。2004年進入麻省理工學習計算機科學。2008年5月畢業。”
‘‘所以這就是自己的簡曆?’’
安平忍不住吐槽,自己已然明了穿越過來的身份,同樣叫安平,怎麼投胎的差距就這麼大捏?
自己幼年時生活在孤兒院,因為身體健康又聰明可愛,六歲時就被一對無法生育的年輕夫妻領養了。
養父母對自己很好,安平甚至都認為這是上天給自己身為孤兒的補償。
雖然沒有一個很完美的童年,但是有父母溫馨陪伴,安平認為自己是個非常幸福的人。
直到十八歲安平考上大學那一年,父母非常高興地給他辦升學宴,準備上大學的物品。
安平也很開心,自己總算沒讓父母失望考上了雙一流重點大學的計算機專業。
這一次,安平拒絕了父母陪他一起去學校,認為這是自己準備獨立的第一步,接下來該輪到他回報父母了。
然而,誰也想不到,開學一個月後,安平接到電話,自己的父母開車上橋過河的時候。
橋麵坍塌,安平父母隨汽車掉入水流湍急的河中,連屍體也未能找到。
安平當時兩眼一黑,認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剛接到噩耗的日子裏,安平對一切隻有絕望。
所幸幾次輕生都被室友即使發現救了下來,。
然而安平沒有別的家人可以照顧他。
也不可能把他關進醫院或監獄。
後來得到一位心理醫生的幫助,讓他轉移注意力。這才從絕望中一點一點走出來。
安平轉移注意力的法子,很簡單粗暴,就是填滿自己的生活。
上課的時候拚了命地學,運動的時候拚了命地跑。
總之不要讓自己閑下來,強行充實自己的生活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不好的回憶。
剩下的碎片時間聽醫生的建議多看喜劇,不管是國外的國內的,電視劇還是電影,小品相聲脫口秀更不用說了。
安平總算走出了陰影也到了工作的時候了。
大學拚命的習慣被保留了下來,讓安平成了一個工作狂,是那種老板都害怕的工作狂。
老板經常懷疑安平是不是想累死自己然後讓自己賠錢啥的。
安平豐富的喜劇經驗讓自己也帶有一點詼諧,偶爾的低情商和不著調也給一大幫光頭們帶來不少歡樂。
這一次本來隻是普通的工作狂的瘋狂工作的一天,卻讓安平來到了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