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路汐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問道:“她?她是誰?”
還不等曾路汐反應過來,何以成即刻攔下了輛出租車,迅速上了車,幸好曾路汐夠機靈,也跟著迅速上了車。
何以成一上車無視於司機的驚訝,指著前麵隔著幾輛車子的紅色豐田車說道:“師傅,跟上前麵那輛紅色豐田,就一個女人開的那輛。”
曾路汐按著他受傷的肩膀,心裏更是緊張擔憂他的傷:“以成,你到底怎麼了?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呀!”
此時的何以成一心係在那個神秘女人身上,根本無心情顧暇其他,偏頭瞟了眼自己的傷口, 無所謂:“隻是擦破點皮,沒事的。”一邊說著,目光又調回到前麵,一刻也不待放鬆地盯著那輛紅色豐田的行駛方向,見它拐了彎也緊張地指揮道:“右拐,師傅右拐,跟上它。”
曾路汐被何以成弄得莫名其妙,也奇怪地望向開著那輛豐田車的女人,可是這樣的距離,連她的背影也看不全,隻是依稀覺得那是個尚還年輕的女人,可是在何以成的生活裏會有什麼女人讓他如此緊張?心裏奇怪疑問之下,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模糊的影像來,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對,一定是那個女人,不然何以成不會那麼緊張,那個她在何以成調查的資料上見過的女人,在和蘇歐凡母親一起的女人。
曾路汐的心也被揪緊,目光死盯著前麵那輛車,然而在他們將注意力隻集中到前麵的車輛時,卻不知道後麵也有一輛車緊緊地追隨著他們。
“蘇歐凡,你倒是快一點,跟緊一點呀!”錢若妍在車裏心煩氣躁地不斷催促著。
蘇歐凡開著租來的車輛,雖然也是心煩意亂,但還是冷靜地分析道:“我已經跟得很緊了,如果我們再緊一點,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的。”
錢若妍的大小姐脾氣很快就暴露,對蘇歐凡嚷嚷道:“發現又怎麼樣?總比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要好吧?我不管,你跟上他們, 一定要跟上他們。”
何以成和曾路汐隻顧著前方的車輛,司機卻意外於後麵緊跟著他們的車輛,忍不住問道:“你們看看,後麵一直跟著我們的黑色桑塔納是不是你們認識的?”
何以成一刻也不得放鬆,並未及時回過頭去,而是依然緊盯著前方,肯定地說道:“不可能,我們這裏根本沒有熟人,跟蹤我們幹什麼?隻是碰巧罷了,師傅,你還是幫我跟緊前麵那輛車吧!”
曾路汐奇怪之餘還是回頭去看後麵的車輛,蘇歐凡遠遠看到曾路汐回過頭來,忙和錢若妍微低下頭,鴨舌帽稍稍拉低些,曾路汐看得並不那麼真切,轉過身依然和何以成緊盯著前麵的車輛。
紅色豐田車緩緩駛向碼頭,向輪船停靠的方向駛去,出租車卻在這時停了下來,何以成著急地問道:“幹什麼?為什麼停下來?跟上去呀!”
司機師傅為難地解釋:“這個渡輪一天隻來回一次,我若跟去了,晚上就回不來了。”
何以成摸索著口袋將皮夾裏所有的現金塞給了司機師傅,眼睛一直盯著駛去的紅色豐田車,說道:“回不來,晚上你就在那邊住一晚。”
師傅看了看幾張百元大鈔,猶豫為難著:“這不合規矩。”
曾路汐看了看副駕檔上的司機資料,既屬公司管轄,自然有他的顧 慮,想了想說道:“師傅,你就帶我們過去吧,我們真的有急事。”
司機在猶豫為難下還是啟動了車子,跟隨那邊紅色豐田車一起渡輪。
期間,曾路汐向司機師傅了解到輪般開往的方向是一個叫秦木的島嶼城鎮。曾路汐記得在何以成調查回來的資料裏都查不到那個女人的任何家人,唯一的資料顯示的是已經荒廢的孤兒院舊檔案。
有些年歲的輪船緩緩開動,除了樓下的泊車位,樓上還有很多乘客,原本在車上的幾多乘客都按捺不住,紛紛下車出來透透氣,當那輛紅色豐田車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優雅地下車時,曾路汐終於看清了這個女人的容貌,她可以斷定這個女人正是何以成資料裏叫顧欣然的女人,也是和蘇歐凡母親有過兩次糾纏的女人,顯然何以成也看清了這個女人,激動之餘也立刻打開車門下車。
平靜的江麵在船槳破開後,兩邊的江濤滾滾而湧,顧欣然站在船頭,肆虐的風將她的頭發吹得紛亂,距離太遠,曾路汐看不見她眼睛所望的方向是何處?也不知道她心裏渴望的目的地在哪裏?
何以成在激動之餘一步步地靠近她,被曾路汐拉製住,對何以成搖搖頭,稍稍退後幾步,曾路汐頭頭是道地分析道:“你這樣莽然上去,要問她什麼?難道直接問她是不是你爸爸的情人 ?就算她沒有騙你爸的錢,也不會承認自己曾經是情人的事實,你根本什麼秘密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