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成看了看曾路汐滿臉的疑問,合理地分析道:“我看過曆年來永發和我們公司的合作協議書,算順利但也不是沒波瀾的,永發公司一向都在價格上有過幾次異議,因為我們公司的堅持,便沒有做過變動。這一次我們在操作上確實有了過錯,也讓他們適時抓住了把柄,其實他們無非是希望我們在價格上有所浮動,所謂的起訴也不過是種手段,如果想真正實行,就不會等到現在也沒有行動。他們還是意願和我們合作下去的。所以隻要我們給足這個台階,他們便會順勢下來,但價格上估計我們要退一步。”
曾路汐仔細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何以成的分析確實有一定道理。
何以成看了看曾路汐,寒冷中更顯肚腸 的空蕩,指了指不遠處的火鍋店,說道:“餓了吧?要不去吃火鍋,暖暖身。”
曾路汐沒有異議,和何以成並肩走進一家火鍋店,騰騰熱霧彌漫整個火鍋店,曾路汐選了一個位置坐下,隻是點了中辣口味的,吃進嘴裏卻是麻辣非凡,在辛辣中生了淚,在這個時候曾路汐想起了那個陪她吃麻辣川菜的蘇歐凡,原來他一直都是這麼包容她肆無忌憚的無理取鬧。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在他的麵前總是那麼心不在焉,心神遊移,這樣的感覺讓他失落,挫敗。
吃了飯,他們並肩走了一段路,她攔下了路過的出租車,去往下榻的酒店,拿著各自的房卡,曾路汐打開門,回頭對站在身後的何以成道了聲:“晚安。”便進了房間,門緩緩關上,隔絕一切有可能的曖昧溢生。
曾路汐回到房間,首先撥了個電話,住在另一個房間的蘇歐凡的手機響起,看到屏幕上不斷跳動曾路汐的名字,心裏感動之餘又有些惶恐懊惱自己的多疑,要是讓曾路汐知道他這樣暗暗追蹤她過來,那曾路汐該是怎樣的反應呢?
電話反複響了幾聲,蘇歐凡接起電話,惹來曾路汐不輕不重的抱怨:“幹什麼呢?電話半天才接?是不是金屋藏嬌?”
“沒,沒有的事。”蘇歐凡略顯緊張。
曾路汐本是玩 笑,隱隱聽出蘇歐凡的緊張倒有些奇怪,但才出行一天的蘇歐凡不至於真寂寞難耐,金屋藏嬌起來了吧!播放的電視裏正在放各個城市的天氣情況,兩個城市的距離,卻有天壤之別的氣候分別。
“今天那邊雨下得很大吧?”曾路汐沒話找話地問道。
沒有反應過來的蘇歐凡“啊”了一聲,著急道:“沒下呀,天氣一直陰著,但沒下雨,你呢?你那邊天氣怎麼樣?很冷吧?那件羽絨服派上用場了吧?”
曾路汐拿著電話,看著電視上反複播放著城市今天的天氣新聞,不知道是不應該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不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狐疑中微微皺眉,手機裏傳來的聲音似乎不是相隔千裏之外,卻是很近很近的地方傳來的。
蘇歐凡拿著電話,在曾路汐沉默的空檔中,抬頭看到電視裏正在播放的天氣新聞,一下呆愣住,人真的不能輕易說謊,尤其是不太會撒謊的人,平生第一次說謊卻是漏洞百出。
累了一天,曾路汐真的不想在任何問題上過多糾結,他的說謊到底是因為什麼,她現在不去想,也不去試圖尋找那個答案,隻是道了聲“晚安”便在猜疑中結束了原本應該甜蜜的通話。
相比蘇歐凡的拙劣,錢若妍要聰明許多,用手機撥動了何以成的房間電話,隻是簡單說了幾句,道了晚安,這倒讓何以成覺得意外的同時,更覺被理解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