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歐凡送一記衛生眼,“這病還沒好利索,又開始八卦了,我看呀,得讓你多病幾天,多躺幾天床,昨天晚上你不知道有多安靜乖巧,”
蘇歐凡邊說著迎上曾路汐的目光,心裏莫名的一陣慌亂,隨後又輕輕地撇過。
曾路汐努力地回憶,昨天晚上,迷蒙間模糊倉促的那一吻是否真的有存在過?再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她和蘇歐凡是永遠的平行線,怎可能這樣猝不及防的交際,他們是永遠達不到沸點的溫水,混淆在一起,既不中和,也不沸騰。
“昨天晚上我上來時看見一個人影晃蕩。”蘇歐凡漫不經心地喝著稀飯,說道。
曾路汐的手緊了緊,故作不以為然,“樓下晃蕩的人那麼多,也可能是保安巡邏,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歐凡看了看曾路汐,繼續說道:“我看背影很像何以成。”
說完目光緊盯曾路汐變換的神色不放,曾路汐夾了幾塊幹蘿卜,咬起來生硬地酸澀:“他好像在這個小區租了個房子。”
“何以成也住這裏?”蘇歐凡的反應比曾路汐想象中的驚訝,確衫,像何以成這樣一個有錢有房的優質男竟然也住在這樣舊式小區,難道想體驗貧民生活不成?
“他應該也不常來吧?”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 楚。”曾路汐漫不經心地說道,似在刻意回避什麼。
蘇歐凡看了看曾路汐拒絕的神色,也不便再問下去,待曾路汐吃完,起身默默地收拾好便隨曾路汐一起出門上班。
因為是舊式小區,居住的也大多是退休老人,早上一般起得比上班族早很多,往往曾路汐剛出門上班時,那些老人已晨練加買菜回來了。這樣偶碰自然難免,那些老人又無正事,生活中更是缺乏新鮮事,曾路汐和蘇歐凡大清早時從一個門裏出來,引起不小的注意和議論。
麵對背後的議論,曾路汐自然已經不像小女孩的矯揉造作,表現得隻是一個成熟女人的淡定和從容,她一個快三十的女人,就算帶著一個男人回家也無可厚非吧!
側頭看了看蘇歐凡,調侃道:“這下你毀我清譽了吧!打算怎麼對我負責?”邊說道,身子微微偏向蘇歐凡,巧笑嫣然間看到另一處的一道幽寒的目光,曾路汐定住,與那雙目光相觸卻是依然的坦然。
蘇歐凡隨著曾路汐的目光望過去,也看見了那處站著的何以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蘇歐凡那剛想走過打個招呼或者說點什麼,被曾路汐及時抓住:“你幹什麼去?要打招呼也是他先來給我們打招呼,如果你要向他解釋,更沒必要,他也沒資格聽解釋,我和他早就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
曾路汐毅然地挽起蘇歐凡的胳臂,身子親密地貼近幾分,隻是她也搞不清楚這樣做的原因難道隻是幼稚地想要他生氣,可是他憑什麼會生氣?他們不是早就沒什麼關係了嗎?這樣做倒像是小孩子賭氣。
曾路汐坐上蘇歐凡的車,蘇歐凡啟動車子引擎,看了看還站在那裏的何以成,複又側目望了望曾路汐,歎了口氣:“你們還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長大。”
曾路汐愣了愣,還和以前一樣?這樣一句不經意的話語勾起一段段的曾經,曾經他的驕傲自負,她的倔強自尊,就像兩頭怎麼也平衡不了的蹺蹺板,而沉穩的蘇歐凡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砝碼兼和事姥。
曾路汐甩了甩頭發,過去的統統過去,昨天早已不在,明天依舊向前。
“歐凡,人什麼總是要等到可以成家可以去愛的時候,卻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和精力,是不是我們曾經愛得太用力,早知道今天,以前就不應該愛得那麼轟轟烈烈,毫無保留?”
蘇歐凡看了看曾路汐,說道:“也許以後,你會發現,第一次的愛情隻是為以後的最後一次做的彩排,以後的以後,或許我們所有人都會愛得更加真誠,成熟。”
曾路汐靠在椅背上,似問非問地娓娓說道,今天的感性,感慨人生,自我分析是昨天晚上發燒的後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