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離開醫院,而韓可在我身後又哭又鬧,讓我不要去,但我沒有回頭,我怕被她看到我害怕的表情,那就太丟人了……
我沒有回學校,這時候回學校已經沒啥意思了,還是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吧。
我回到家,一個人坐在沙沙發上看著照片,這個丁情到底是什麼人?她跟段邊豹是什麼關係?情人?姘頭?
光看照片裏她身邊的那輛豪車,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我仔仔細細將照片看了一遍我發現了一個地方,照片裏的丁情正前方有一個招牌,招牌上寫了三個大字“長樂坊”
長樂坊?啥地方?一瞧這名字就知道一定不是啥好地方,我決定去長樂坊看看。
中午我飯都沒吃,就打車去了長樂坊,當對著司機師傅說出長樂坊的時候,司機師傅立馬笑了出來,“那地方可是個消金窟啊,小夥子你去那幹啥啊?”
“去看看!”
司機師傅回過頭猥瑣道:“那裏的小姐是這座城市最好,最漂亮的,同樣價格也是最貴的,小夥子身上沒個萬八千的就不要去了喔。”
他媽的,竟然真的是一個妓院,我不由在想,難道這個丁情是那裏的婊子?從照片上看都已經四十歲上下了,應該不可能是妓女,最大的可能她是裏麵的老板娘……
長樂坊在北海市東郊最繁華的地段,現在是白天,所以還沒開門做生意,我站在門外看了老半天,心想,晚上的時候這裏的人一定很多,難道我直接衝進去?
風暴夜總會我去過,一到晚上的時候,門口的小混混多得跟不要錢似的,我相信長樂坊一定也差不多。
所以我也打消了直接殺進去的注意,還是找其他辦法吧。
當我再次回到家的時候,段飛虹竟然在門口,她來幹啥啊?我忍不住走上前,她看到我回來,也跑了上來,臉上依然有些悲傷,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小紙條,遞到了我手上,說,“這裏是丁情家的地址,今晚你可以過去。”
嗬嗬,真是雪中送炭啊……
我苦笑不止,段飛虹皺眉問道:“陳天佑,你後悔了嗎?”
我將紙條塞進口袋裏,搖了搖頭,“如果我不去的話,你是不是也會去見那個女人?”
段飛虹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錯,我跟丁情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她為媽媽陪葬!”
那沒什麼好聊的了,我打開房門擺擺手,“好了,你回去吧,我晚上會去試試,如果不成功,你不要怪我,畢竟我也沒啥本事....”
段飛虹咬著嘴唇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晚上,我照著段飛虹給我的地址來到了目的地,這裏是距離長樂坊不遠處的別墅區,這下我肯定了,丁情不會是妓女,應該是長樂坊的高層,妓女哪會住的起這麼好的房子啊。
夜總會下班通常都在淩晨,我在門口一直等到了淩晨兩點多,終於看到了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了別墅門口。
車裏的人正是照片裏的丁情!
我不敢走正門,直接從圍牆反了進去,運氣很好,看到她的車子正緩緩駛進別墅的地下停車場。
我貓著腰跟了上去,在丁情停好車,走出車門時,我衝了上去……
“別動!!”現在已經很晚了,停車場根本沒什麼人,我在她身後用家裏拿出來的水果刀抵在她的脖間,手裏都是冷汗,說不怕是假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幹出這種事呢,連手在顫抖了。
冰冷的刀鋒與她的皮膚接觸,我想一個女人應該會被嚇得不輕,可我錯了,這個女人隻是微微有些皺眉,隨即轉臉朝我看了過來。
“你是誰?”丁情沒有害怕,反而非常冷靜的問。
我咽了咽口水,手不停的哆嗦,大腦一片空白,居然緊張的手足無措了。
她看了我幾秒,忽然“咯咯”笑了出來,“小子,你看起來好像很怕的樣子。”
老實說,我真的很怕,屎都快嚇出來了,我才十六歲啊,我這種年紀應該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誰會來幹這種事啊。
她見我這副樣子,忽然閉起了雙眼,淡淡道:“是段飛虹讓你來的?”
“你咋知道?”該死,因為太激動,把實話都說了出來。
“今天她的媽媽病故,她自然要找我報仇了。”丁情微微一笑,冷淡道:“沒想到她會讓你這種人過來,嗬嗬,孩子畢竟隻是孩子,根本不考慮後果。”
她竟然知道段飛虹的事,那老子過來她豈不是也知道??臥槽,老子這時候咋這麼聰明了呢,我恨自己老是關鍵時刻變聰明,因為這樣會讓我更害怕……
“放下刀!”丁情殘酷一笑,“我曾經發過誓,再也不會讓人拿刀指著我,而你已經觸犯了我底線!”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有沒有搞錯啊,現在可是我拿著刀啊,咋搞得好像老子變成弱勢群體了?
“閉嘴,不然...不然我殺了你!”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還在死撐。
“你沒有機會了。”女人冷笑一聲。
她的這句話讓我有些愣神,可也就在她說完後,我覺得身後好像有人,我顫顫巍巍的回過頭,哇靠,隻見四個人高馬大的大漢走了過來。
領頭的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年輕人,嘴裏叼著煙,看到我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時,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人過來呢,沒想到隻是一個孩子,哈哈哈。”
我本想反抗的,可現在的我反應好像有些遲鈍,似乎隻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這個年輕便已經來到了我的跟前。
“哐當”我手裏的刀已經被他踢掉……
完了,這女人竟然找人埋伏我...隻怪我太年輕,我呆呆的看著落在地上的刀,說不出話來。
“丁老板,這小子怎麼處理?”年輕人露出燦爛的微笑。
“帶他去郊外!”丁情淡淡道。
我一下子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了地上,害怕的不得了。
前幾天我可是親眼看著那二十幾個人被那些越南人活埋的,這才幾天啊,就輪到我陳天佑了……
我被他們帶進了一輛麵包車,一路上我心驚膽戰,甚至想求他們放了我,可我那可憐的自尊心作祟,我始終沒開口,我這種人肯定是沒救了,都這種時候,還要死撐,也不知道是誰的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