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從宅子內出來,紀寧和施墨兵分兩路,施墨進宮去救駕,她則趕往安王那。

安王並沒有上戰場,而是在後方指揮。

一個個好消息傳來,眼看勝利在望,安王左擁又抱,美女在懷,美酒在手,好不自在。

紀寧帶著一群人趕到安王在城中的落腳地,對門口守衛道,“我現在有要事要稟告安王。”

那護衛也沒再多問,留了部分人守在門口,放紀寧和幾枚親信進去。

老遠紀寧就聽見歌聲,她麵色沉靜,大步往裏走。

安王正摟著一個美人在喝酒,聽見紀寧到的消息,立馬起身出來迎接。

“王爺。”紀寧低頭道。

安王笑道,“紀大人,事情辦的如何?”

紀寧唇邊諷刺的一笑,忽然從腰間抽出刀,空氣中寒光乍現,那把到快準狠的直插安王胸口。

安王瞪大眼睛,似乎很不可置信的看著紀寧,他伸手指著紀寧,動了動喉嚨,想說些什麼,可剛一開口,便噴出一大口血。

對於殺人,紀寧是老手,她剛才刺的就是要害。剛把刀從安王身子抽出來,安王整個人直直向後倒去。

現場那些美人被嚇到了,紛紛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抱頭逃竄。而安王那些手下,則拔出佩刀與紀寧對峙。

紀寧冷笑一聲,“你們都被包圍了,識趣的話放下刀投降,不然。”她指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安王,“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紀寧話音剛落,果然從外麵湧出喊殺聲,一群人衝了進來。

安王的手下見大勢已去,紛紛丟了手中的刀,跪下來朝紀寧求饒。

紀寧掃視一周,找到安王的隨身親信,這幾個人知道她和安王串通的事,為了保險起見,紀寧毫不猶豫的把人給殺了。其餘一些人,則通通帶到衙門裏關起來。

從安王府出來,天已經亮了,看著天邊的魚肚白,紀寧微微拿手擋了擋。

天,終於亮了。

安王此番叛亂,主要靠的就是紀寧和司無顏,他自己的人馬潛進京師的並沒有很多,用來在城外阻擋外麵資源的兵馬,以及情勢不對時好有個退路。可結果,他怎麼也沒想到,紀寧會在中途反水。

安王一死,他的那些人自然不成氣候。司無顏早在紀寧跟著施墨走時,就察覺到形勢不對,暗暗把自己的人都給撤離,這才有了施墨那邊人馬的勢如破竹。

紀寧趕到皇宮時,叛亂已經平了,甚至街道上的血跡,都被人衝洗幹淨,如果不是空氣中那殘留的血腥味,和四處破敗的場景,她都以為昨夜是一場夢。

金鑾殿上,趙祁洛正和一眾大臣在議事,聽見紀寧到了,趙祁洛竟親自起身去迎接。

紀寧再次看見趙祁洛時,心情再不能像以往那樣平靜。

母親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循環,她的父親,是當今天子,那個養了她將近二十年,卻又把她當工具一般利用的讓男人。

紀寧沒有興奮,也沒有感覺失望,隻是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微臣救駕來吃,還請陛下責罰。”紀寧半跪在地。

趙祁洛趕緊扶起她,上下打量著她,眼底難得露出幾分父親的慈愛,“免禮免禮,紀愛卿有沒有受傷?”

紀寧苦笑,“多謝陛下關心,微臣一切安好。”

本來剛才眾人還在議論該給紀寧升什麼官,結果施墨的一句話,讓大家不敢再說話。趙祁洛有點不滿,但礙於麵子,剛剛誇讚了施墨,也不好多說什麼。這下紀寧來了,趙祁洛打算親口問她想要什麼。

紀寧就是那種厚臉皮,從來不客套的性子,想要什麼她從來不會故作矜持。

趙祁洛,“紀愛卿,讓你受委屈了,施大人說,此番叛亂,你功勞最大。不知道愛卿你,是想要升官呢,還是讓朕賞賜你。”

這次平亂,紀寧就已經有歸隱之意,在戰場上打打殺殺這些年,又在朝廷上和人勾心鬥角,她累了。

“陛下,微臣什麼賞賜都不要。微臣隻想讓陛下恩準,讓微臣辭了官,去做一個富家翁。”

朝中大臣又是一驚,不知道紀寧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以紀寧的性子,立了如此大功,不趁此機會大撈一把就不錯了,怎麼還要辭官?

眾人的視線不免投向施墨,總覺得此事和當今首輔有關,這兩人的話怎麼都一樣,莫不是商量好了?

趙祁洛臉色終於繃不住了,紀寧是他培養這麼多年的心腹,施墨雖然能力強,但畢竟隻是一個外人,有紀寧在,他才能睡得安穩。本來他想趁此機會,給紀寧一個大官做,這樣在明麵上,才能更好的牽製施墨。可結果,他卻萬萬想不到,紀寧她卻心生退意。

早早散了朝,趙祁洛單獨把施墨和紀寧留下。

還未等趙祁洛問話,紀寧便單膝跪地,“父王,施大人已經知曉皇兒身份,這一切都是皇兒的疏忽,還請父王不要怪施大人。”

趙祁洛原本還冷著的臉頓時變得有些許尷尬,也是,安排人在施墨身邊監視他,那個人還是人家妻子,如今被揭穿,這讓趙祁洛的老臉哪裏還擱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