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不這麼說,那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不要再纏著我!”宛星語氣裏充滿憤懣,眼眶裏一團腥紅。
林以南稍稍一怔,眼裏一片落寞,癡癡的看了宛星良久,才用低沉的聲音回到:“好,我不會再纏著你!”
林以南在說完這句話後,宛星隻覺得頭頂一記悶雷響過,但麵上一直裝得若無其事,直到下車後,林以南的車子開遠,她才沒誌氣的哭得像個小孩子。
將近兩周的時間,林以南沒有再來找過她,宛星如常的在童珊珊的糕點屋上班,時間上雖然排的滿滿的,可雙手一旦空下來,她的大腦便充滿了林以南的影子,而心因為想念而越發空洞。
“宛星,我得告訴你個好消息!”一早,宛星正在做糕點屋的衛生,沈軍橋麵露喜色的走了過來,見宛星正忙活,立馬拉過她,而後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能不能給你們老板請個假?”
宛星愣了愣,仍是不解的問:“平白無故的,請什麼假?”
沈軍橋朝宛星看了一眼,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們以南為了你茶飯不思,你還有心情在這裏上班!”
沈軍橋麵色凝重,語氣也極為較真,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宛星心裏犯起了嘀咕,不明白林以南為什麼會茶飯不思,而且沈軍橋還說是因為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知道要與林以南劃清界限,但聽到沈軍橋說到林以南茶飯不思,她還是擔憂的問出聲。
沈軍橋眉頭擰得死緊,朝店門口看了一眼,正巧碰上來店裏的童珊珊,忙拉住她,著急的說:“童老板,借用你家宛星一會兒時間,我們有急事需要處理!”
沈軍橋根本不給童珊珊反應的機會,話音剛落下,拉著宛星就忙匆匆的出了店門。
“宛星,你……你一定要去見以南一麵!”因為跑得太快,沈軍橋將宛星按入車內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宛星也因為疾跑而上氣不接下氣。
心裏有許多疑問,不過宛星還是答應沈軍橋去見林以南一麵。
心底有個自私的想法,想要見林以南一麵,哪怕一眼也好。
一路上,沈軍橋一邊開車,一邊對宛星說:“宛星,這一次,你不要再犯傻了啊!”
犯傻?宛星不解的看了眼沈軍橋,不清楚他說的什麼意思。
一路懷著納悶的心情,直到車子停下,沈軍橋帶著宛星來到了一片青草坪。
“宛星,等下不管聶鳳婷怎麼撒潑,你都不可以像往日那樣懦弱,要敢於爭取自己的幸福,明白嗎?”沈軍橋語氣溫和,眯著眼睛裏盛滿了希望。
宛星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說:“軍橋,你為什麼要說謊呢?”
要不是沈軍橋告訴她,林以南為了她茶飯不思,她就不會因為內疚而來到這裏。
可現在沈軍橋竟然提到了聶鳳婷,那個她做夢都想逃脫的人,怎麼又扯上關係了呢?
“宛星,你先別急著走!”沈軍橋見宛星要離開,一把抓住宛星的胳膊,用懇求的語氣道:“以南沒有你,隻有過茶飯不思的日子。”
宛星的心一顫,短暫的怔愣後,冷不丁的笑了笑,“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與我沒有絲毫關係!”
她執拗的想要擺脫沈軍橋的手,卻被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給僵化住了。
“不管我林以南在你溫宛星心底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可是那些被烏雲遮蓋的藍天白雲,我應該還給你。”
宛星含糊不懂的轉過身來,麵向熟悉的身影,鼻尖莫名的竄出一陣酸楚來,隻是短短的一周時間,宛星竟覺得兩人太久沒相見,那種想要表露喜悅又不得不掩藏的卑微心情,讓她的心一陣釋然,又一陣疼痛。
沈軍橋鬆開宛星的手,在她身旁小聲說了句:“宛星,既然互相愛著,何必要折磨對方呢。”
宛星凝視著林以南,眼裏片刻濕潤。
“林以南,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一道尖利的女聲打斷兩人的互相凝視。
宛星瘦削的身子一顫,麵露緊張的朝聶鳳婷望去,發現平時打扮得十分時髦的聶鳳婷此時睡衣著身,頭發淩亂的程度不輸於從瘋人院出來瘋女人,而且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全然針對林以南。
林以南微蹙了下眉頭,不耐煩的朝聶鳳婷看了一眼,冷漠道:“原本我隻打算還原事實的真相,可你胡攪蠻纏,讓我對你越發失望!”
“失望?”聶鳳婷輕笑出聲,掃了眼站在林以南旁邊的宛星,憤憤不平的說:“我聶鳳婷再不好,那也隻專情你林以南一個男人,可她呢?與許多男人不清不楚!”
汙蔑的言語讓林以南瞳孔冷沉的可怕,而宛星保持著一貫的緘默,似乎已經習慣了聶鳳婷的言語譏諷。
“沒想到你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一道女聲貫入,驚得宛星眼球脹圓,正準備出聲,隻聽宋可可繼續冷言冷語奚落道:“你以為找其他男人懷個孩子就能拴住林以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