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月驚訝的瞪大眼,質問太曜,“這麼重大的內幕,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你沒問。”他麵色倏然下沉。

“我又不知道,怎麼會問?”她抹了一把淚,趁指縫間沒人看得到,衝著太曜單獨眨了一隻眼睛,“既是如此大仇,可真是嚇著我了。我先去歇一會兒,凡人體質,就是受不了高強度‘勞動’,跑了一會就累著我了。像我這樣的凡人,隻適合休身養性,讀讀書、嗑嗑瓜子,打打醬油。你們的恩怨,自行解決吧,恕不奉陪。”

朝著太曜側後方退開,“太曜,我之前誇過你帥……”頓了一下,“的‘所有’話,你可要記得啊。”

著重咬了一下‘所有’二個字。

太曜注視著她狡頡的表情,又聽她這麼說,原本冰沉下去的心,瞬間溫暖了起來。

她先前在他麵前發過誓言:永不背叛。

在太古血靈龍麵前發過的誓,若不兌現,便會實踐。

她這是在提醒他,她依然是站在他身邊。

太曜瞥了眼太常一行神仙修為深厚,大放光彩,她現下若不退開,怕是會被太常等人捉了她,要挾他。

太常朝雲錦月看過去,“你若助本座鏟除孽龍,立下大功,本座對你許以重賞,讓你直接位列仙班,省去你苦漫的修行之路!”

雲錦月站得離他們百米遠,一臉的不信任,“陛下在妖堡二層一刀想劈死我,我可忘不掉。”

“你知曉的事,本座可既往不咎。”

雲錦月信他才有鬼。知道他擺明栽贓太曜弑父的大罪,會動搖他的天帝之位,不咎才怪。

“我有心無力啊。”雲錦月言語上也懶得激怒太常,攤攤手,“我靈力低下,剛才殺瘋魔,累得我腿都站不直了。不必多言,我還是歇著吧。”

她找了塊大石頭躺下,一副累得快癱瘓的樣子。

太常看她蒼白的麵色,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就不勉強了。

凡人而已,不足為濾。

得之也添不了何助益。

“廢話少說,太常,納命來!”太曜一襲紅衣,手執赤霄九刹劍,一劍砍出一道彌天劍波。

砰一聲!

地麵被劍波砍裂開一條巨縫,一名抬轎夫當場被劈成兩半。

餘下的太常、媒婆、仙婢浮秋與紅梨,一名抬轎夫及二名侍衛險險避開,皆持長劍,與太曜戰得是天地失色,劍破九霄!

強大的真氣似乎能將活人生生震碎。

雲錦月一介才邁入修仙體不久的凡軀,果然受不了威壓,不停往後退。

躲到一塊巨岩後麵,才稍稍遠離了戰場。

她馬上從袖袋中放出饕餮與刺蝟莫離,本想渡靈力救它們。

想到,萬一太曜受傷,救他才是更要緊。

“不好意思了,事有輕重緩急。”她僅從另一隻乾坤袋中拿了一顆仙桃,給二獸各渡它們半顆仙桃的靈力。

讓它們雖然仍在昏睡,卻能暫時吊著命。

數了數袋子裏的一堆仙桃,還有三十九顆。備用吧。

紮好袋口,二獸放回另一隻袋子裏。免得它們無意識地時候,把仙桃的靈氣給吸了。

不是她舍不得。

她發誓,如果能回天曜宮,桃林裏那麼多的桃子,讓它們吃個飽。

她確實累了,盤腿而坐,開始一邊修煉,一邊放出半縷神識觀察惡戰的情況。

“先天屠龍陣!”太常大喝一聲,以他為中心,媒婆、浮秋、紅梨,二名侍衛立刻擺出一道爆改五行排列的八卦劍陣,將太曜困於劍陣中央,他手中的赤霄九刹劈不破,砍不爛,所殺的仙皆為幻影。

“太曜,這是本座花了巨大心血,親自為你設計的陣法。就不信,殞不了你!”太常見他被困,迅速出擊,入陣心與太曜博殺。

盡管他幻影無數,太曜奕分化出無數幻影與其對陣,暫未見下風。

“沒想到,你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太常陰毒著張溫雅的麵孔,“本座就說,天現異像,若不來殞了你,早晚給你衝出地底。”

“所以,你擔憂得,這千年來,都入魔了!”太曜冷嗤,“你們這幫廢物,難道要幫一個墮入魔道的神煞?”

一行人一聽,果然眼見天帝身上散發的仙氣竟然有黑氣。

一時之間,仙心不穩。

“嚴令!不可給他破陣之機。”太常喝道,“這是太曜釋放的幻象,不可受迷惑。”

“笑話!”太曜冷嘲一聲,“你的修為不算低,你吸食了九百九十九個仙魄,此事暴露出來,事後,你還不是會殺了他們!”

“本座正大光明,妻是你娶,魄乃你吸,本座豈會修習那等違背天道的禁術!”太常一臉的正派,太曜氣度邪肆飛揚,任誰都會相信前者的話。

“我會要那等肮髒的仙魄?以本座的天賦,不修習禁術,修為也比你漲得快!”太曜神情狂妄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