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一走進凱旋國際大廈時心裏就開始抖,抖得全身都在打著顫,怎麼控製也控製不了自己這恐懼的情緒。
聽說今天自己要求的人很霸道,霸道得幾乎是人見人怕。更讓她害怕的是人們又說他很色,色到了是美女就不敢接近的程度。這麼個又霸又色的男人還得去求他辦事兒,怎麼能不讓雅麗畏懼呢?
走到半路上電話又一次響了,是閨蜜依娟在跟她吼:“雅麗,你趕快給我回來,那個人你還能去找?他那種人是咱們接觸的人嗎?你要找上了他,不就是進了狼的家門兒了嗎?自己把自己送給了他嗎?趕快給我回來!”
依娟事先不知道她要去求那個是陳龍飛的,要是知道,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走出家門,“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呀,非去找他?你那麼漂亮,那麼靚麗,那個人看見了還能有你好?你還能完完整整回來嗎?”
雅麗沒有聽依娟的勸阻,還是往這裏走來,隻是心裏更忐忑了。
這是一家很高級的國際型高級會所,高官達人雲集,富商貴甲穿梭,豪華的程度讓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過去根本不能問津。要不是因為大姨,她才不能走進這裏呢。
到了電梯間,她的心率已經快得要承受不了了。因為她知道,出了電梯就離這個人越來越近了,也就是說,離風險越來越近了。
等她走出電梯,懷揣一隻小兔子似的悄悄地走到房間的門口,雅麗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
站在2828房間的門口,雅麗沒有急於敲門,抖抖地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隻手抬起來,狠狠地按在自己的前胸上,閉上了眼睛,努力平複一下那不安的心情,好讓自己能坦然地走進屋。
過了幾分鍾,等她的心情有所緩解,雅麗決定,是福是禍,也要往這個屋走了。
可是,剛要去敲門,突然,一陣香風從她身旁像旋風一樣,驟然飄來,撲鼻的香風一下子毫不客氣地撲到雅麗的鼻子裏。
很難適應這股氣味兒的她還沒來得及去尋找這香氣的來源,一個噴嚏打出來,憋得她急忙把手縮了回來捂住鼻子,想阻斷這股讓她很不適應的氣味兒,怎麼捂也沒捂住,這氣味兒還是毫不客氣地又一次鑽了進來,緊接著,第二個噴嚏又打出去。
兩個噴嚏一打完,眼淚完全迷住了眼睛,就在雅麗抬起手來擦眼睛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擠了她一下,毫不客氣地把她擠到了後邊。
雅麗定睛一看,一個花枝招展妖裏妖氣的妖豔女人站在了她的身前,原來這刺鼻的香風是出自她的身上。
那個女人把她擠出去,然後眼睛一抹搭,張口便說:“就憑你這個土勁兒!去去,靠邊兒站著去,也不看看你那身穿?還能找上陳哥!”說完,一陣風似地鑽進了屋。
雅麗被她說得心裏難受極了,憑我這身穿?我這身穿怎麼了?不就是不花哨嗎?不就是不妖豔嗎?
看起來人們還真說對了,你看這麼一個浪蕩女人都能是他的身邊的人,說明他真的跟大家說的一模一樣,很色。
不找了,不找了,說什麼也不找了,憋死我也不找這種人了。
雅麗一轉身,氣急敗壞地向樓梯口走去。
走到樓梯口,正趕上電梯已經走下去的時候,要等電梯再上來,雅麗才能下去。
在那裏靜靜地等待電梯的時候,突然,大姨那悲哀苦澀的表情,不自覺地鑽了出來。大姨的臉了一鑽出來,雅麗的眼睛立即濕了,眼淚也不自覺地淌了出來。
孩子受苦受累在孫老板那打了一年工,說好了,工資到年底一次性分文不欠,結果年底後分文不給。家裏急等著用這筆錢說媳婦過彩禮,錢拿不出媳婦就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