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多少少看出了事情的不對,田徹現在的沉默讓她意識的到事情的棘手與麻煩。所以,她不是問田徹為什麼不下達指令,帶走那隻似乎被捕獲的怪物,而是有點擔心,有點不安的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她是在表達,田徹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那隻如此輕易就被製服的三眼怪物,他們是不是又忽略了什麼可怕的地方。
葉童是很相信的,比起這裏的任何人,有著藍階魔力的田徹完全有這樣的能力,可以看到或者是發現他們所看不到的某些細節,而這些細節,往往都顯得非常致命。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應該來說還是相當的平常,這裏的這大部分特種兵,包括葉童在內,之所以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就是因為眼下這個有著犀利刀疤的男人……
這一次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列外,看到此刻沉默不語,有些忐忑的田徹,葉童一點也不敢怠慢,似乎很明白,當田徹出現這種眼神的時候究竟代表著什麼。實際上,不僅是葉童,就連她身後的那數十個特種兵,和黑鷹戰機裏的兩個飛行員都是清楚和相信,眼下看起來已經了結的事情,在他們的長官沒有表示收工以前,這件事就遠遠沒有結束。
這樣的話,那些特種兵剛剛的輕鬆變成了現在的不安,因為長官看起來一點也不輕鬆,他們也接著變得緊張起來。
“…………”感覺到葉童和那些特種兵的忌諱與不安,現在的田徹似乎也變得猶豫不決,開始也變得不確定,這到底隻是自己的一種太過緊張,還是事實真的是這樣。
他不知道,也是無從印證,但他可以確信的是,如果事情真的是眼下看起來這般的順利,這當然是好事,也就從側麵印證,他此刻的擔心與不安是多麼的多餘,但又不得不說,如果他現在這種應該屬於警惕的預感是真有其事的話,田徹的放鬆,帶來的必然是慘烈的死亡。
他是這些人的長官,對他來說,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決定著這些人的生與死。這種看起來很拉風的生死大權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太多的成就與快感,反而是一種無盡的壓力,可以想象,要是他的一個錯誤決定而導致不必要的人員傷亡,他會相當自責,而這種自責,很容易將人逼瘋。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完美的麵對死亡,更很少有人可以接受因為自己而導致的消逝,縱使是經曆過相當的生死,參加過無數葬禮的田徹,對於死亡他還是不能自然,更別說成為一種理所當然的習慣。
所以,思慮再三,田徹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相信那種可能是非常多餘的那種隱約不安。
這樣的話,也是沒有多少懸念的,不會讓隊員冒著不必要風險的田徹,他準備親自上陣,看看那種越發渾厚的不安到底代表著什麼,意味著什麼。
這不是說田徹喜歡讓自己冒險,喜歡那種搞不好就不可能活著回來的可怕選擇,他不是林或者萬若翔這樣的瘋子,應該來說,他還是比較珍惜自己生命的。但又不得不承認,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樣一個風險隻能由他自己來承受,無論怎麼說,在這裏,在此刻,有著那樣能力的人不是很多,更別說麵對那隻三眼怪物,那隻不知道是不是隻是在‘裝死’的時空守護者。
他是這裏最強悍的異能者,更是他們的長官,像他這樣一個特種兵出身的戰士,是真的把自己的手下當成戰友,當成兄弟,不會,也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下屬冒著那種不知是對是錯,不知道會帶來什麼的可怕風險。
他所擁有的是藍階魔力,比起這裏的任何人,他所擁有的魔力更為渾厚與強大,活下去的可能自然要比身後的那些人高上一些。他很清楚這點,正是因為清楚和明白,他才會對身邊的葉童這樣表示,他要去嚐試接近那隻三眼怪物,試圖印證心中的那種越發強烈的不安。
“可……”葉紫有點著急,更是擔心。她顯然不認為這是一個好注意,雖然說田徹比起這裏的任何人都要強上幾分,但這說明不了什麼,在那隻三眼怪物麵前,如果它被成功誘捕隻是一個假象,那麼。田徹的靠近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選擇,搞不好,他極有可能被那隻看起來似乎很生氣的怪物輕易吞噬,完完全全……
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應該來說,等階越高的怪物越喜歡玩這套,要明白,在認為成功的而放鬆警惕的那一刻,怪物廝殺人類簡直事半功倍,不需要花上多少的氣力。更何況,還是現在這樣一個時空守護者,如果它被克製魔力的銀質細網束縛真的是一個假象,葉童真的難以想象,在那樣的情況下,田徹到底要麵對多大的危險。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在那個時候幾乎無法支援,無論怎麼說,人類的強大的就在於懂得團結,因為緊緊的團抱在一起,人類才有與惡魔‘平起平坐’的資本,如果田徹得不到支援,即使他有著藍階魔力,在這隻三眼怪物麵前,也不會有任何的勝算,事實上,他那個時候幾乎連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