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夏亞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奴役者隻是一個祭品,最終注定要被骨劍所吞噬。其實,從它接受不該屬於自己,更不能靠自己力量掌來的骨劍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這就讓夏亞更加好奇了,如果說獻祭於骨劍是這個奴役者最終結局,那個人為什麼又將骨劍贈於奴役者?僅僅是為了對付林?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她不知道,不過,她知道的是,那個人一定對林怨念很深,或者說,他很想好好的跟林玩一把,借用奴役者之名。
想到這裏,夏亞不由的為林感到幾分悲哀:“……人緣真的不怎麼樣嘛。”她搖搖頭,輕歎一聲:“這下,他算是有的玩了。”是啊,被那樣的人物盯上,林會不會被玩死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林似乎應該也猜到這點,但他真的想不出來,已經低調了這麼多年的自己到底惹了哪個牛B人物,竟然要這樣玩自己。再說了,這幾年,他也沒遇見什麼強大的生物,一直老老實實,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努力工作而已。
但現實就是這麼讓人哭笑不得,知道了什麼叫低調的林,似乎在不經意間又得罪了什麼人,貌似還是一個很難搞的家夥。
撒旦?
不不不,那個老人家現在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地獄,這麼說吧,在地獄之門被封印的那一刻,林以前惹上的那些大人物,大都回到它們應該存在的地方,也就是說,那些人不可能有機會找上林。
林還算明白這點,所以,他現在有點苦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大麻煩,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一頭霧水的,這樣的感覺實在糟糕。
話又說回來,他不是很介意的,就像上麵所說的那樣,輕鬆搞定隻會讓他覺得無聊,可以勢均力敵的打上一架,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真的很久沒有感受到了,自然是十分享受的。
這樣,他劍指半米之外的奴役者,嘴角那個壞壞的笑容充滿挑釁,然後,他微微的抬起左手,輕蔑的對它勾了勾幾個指頭,表示它大可以放馬過來。
奴役者似乎也是個暴脾氣,對於林那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舉動讓它一下子動了真脾氣,那雙深陷眼眶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林,似乎想要瞪死它。
嗯,奴役者終究是有智商的怪物,它沒有過分衝動,它很清楚自己的優勢不是皮糙肉厚耐打型,所以,它這次有意在身旁留下幾隻怪物,讓其它的怪物一擁而上,準備用人頭壓死林。
但那些怪物並沒有聽話的衝上去,剛剛才見識過林實力的它們,完全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它們自然也是明白,用人頭未必壓的死林,畢竟剛才被瞬殺的那些怪物就靜靜的躺在旁邊,其中更是有一些怪物血淋淋的殘肢。
它們猶豫了,情理之中的猶豫,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想第一個當炮灰。但似乎又因為奴役者的存在,它們不得不去聽從,然後,很有意思的,猶豫再三,怪物們很給麵子的上前幾步,對,隻是走了幾步,它們最終還是很默契的停了下來……
林笑的更好看了,說實話,這種僅僅用氣勢嚇倒一片,不是天天都可以碰到的,總的來說,他還是很享受此刻這種被人所忌諱的感覺。
當然了,對奴役者來說,林此刻更加刺眼的微笑完全是對自己的無視,更是挑釁。他不能在忍,也忍不住,生前明明是被人活活氣死的,死後沒想還要被活人氣,這讓它怎麼受得了。它再次怒吼一聲,表示自己非常生氣,後果絕對是嚴重的。
還真是這樣,在怒吼一聲的同時,它掌心中的那把骨劍明顯產生了反應,覆蓋劍身的血肉瘋狂蠕動,一陣接著一陣,一陣比一陣強烈……
到最後,整把長劍似乎生命了一般,竟然睜開了那些眼睛。
對,真的不可思議,在骨劍的劍身之上,那些漸漸平複下來的血肉‘長’出一雙雙血腥的眼睛,場麵還算嚇人。
能不嚇人嗎,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死死的注視著就已經很要命了,而現在更是七八雙詭異的眼睛同時緊緊的盯著你,那樣的場麵,膽小的應該直接進醫院了吧。
縱使是林,見過不少重口味場麵的他也是有些受不了,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想轉移視線。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這麼做,畢竟骨劍生長出這一雙雙‘劍眼’,也就代表著即將發起的攻勢。
不出所料,就在劍眼全部展現在劍身以後,知道時機差不多的奴役者微微的舉起手中的骨劍,然後輕輕一揮……
“……!?”結果不是林所想的那樣,輕揮的骨劍並沒有釋放犀利的劍氣或者別的什麼。
它是在瘋狂的生長,從那些眼睛開始,無數血紅的觸手‘破體’而出,瘋了一般的刺進一個個怪物的胸膛,然後快速的纏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