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來的很快,不過一會兒,林的視線裏隻有這黑壓壓一片的怪物。但他看上去有些從容,緩緩取下背後的黑血,奮力一揮,頓時,一道由劍體而出的數道劍氣呼嘯而出,斬殺已經近在眼前的怪物。
結果並不怎麼理想,林的劍氣還是太弱,不過斬殺了最前麵的幾隻怪物也就是力道用盡,最後渙然消散。而後,怪物的攻勢猶如暴雨點滴,無數的利爪和尾針迎麵而下,直取林的腦袋。
但這些怪物實在太小看林,或者說,奴役者不該把林看的太普通,以為隻是以往所見的‘清掃者’。當它發現這點的時候,剛剛還被滿目怪物所包圍的林,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奴役者的身旁……
然後,一個逆刀,利用身體加大力量的林轉了半圈,直接斬穿奴役者頸脖,輕而易舉的讓它身首異處。
………………一揮劍身的暗紅血跡,林將黑血扛在肩膀上。走了幾步,將右腳踩在奴役者一臉震驚的腦袋上,而那一把藍晶已經上膛……
然後,在他那個輕蔑的微笑麵前,隨著一聲刺耳的槍聲,那一發注入魔力而泛起藍色光芒的子彈猶如爆裂子彈,如此之近的距離將奴役者的腦袋爆掉大半,猶如脆弱的西瓜,四分五裂,濺出幾滴難得的鮮血。可以想象,如果爆頭的不是奴役者,而是常人的話,那飛濺出來的鮮血必然是撲滿林一臉的,但因為是奴役者,鮮血早已幹涸的它,能濺出幾滴鮮血已經實屬難得。
它熟練的甩了甩手槍,重新放在腰間,對著唐佳房間的那個位置,做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V’字手勢,仿佛在結界之內,對站在窗口的夏亞說,看到沒,不是哥不是牛,有裝備哥還是很牛的。
窗口那裏,靜靜欣賞林表現的夏亞搖搖頭。林能夠瞬間斬殺奴役者的確讓她多少有些意外,但問題的是,剛才那一個瞬閃應該耗費林大半的魔力,再加上剛才的爆裂魔力彈,他現在應該沒有多少魔力,沒錯的話,接下來,林隻能硬拚,而不是取巧的使用魔力。
夏亞也知道,林這樣做是非常合理的選擇,雖然耗掉了大半的魔力卻也是看似成功的幹掉了麻煩的奴役者,隻要奴役者倒下,那些怪物可就是隨便殺殺了,它們才不會向剛才那樣的一擁而上,而是應該像平時那樣,靠著本能行動,吞噬可以吞噬的一切。
當然,它們是因為即將覺醒的聖女而集結在一起,它們自然也是本能的想要去吞噬聖女。但現實是,它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最初的那般很有規矩的停在原地,並沒有因為奴役者的逝去而變成一盤散沙。
這就是夏亞搖頭的原因,林,他還是不明白奴役者真正可怕的地方在哪裏。
不出所料,奴役者沒有腦袋的那個身體迅速的‘鑽’入低下,當林發現這點的時候,從他腳底出現的那幾個‘地鼠’輕易阻止了他,沒辦法,林隻能將黑血護在身前,以此阻擋那兩隻直取命害的巨爪。
然後,趁著這個空擋,奴役者的屍體輕易被第三隻‘地鼠’帶入地下,最終出現在幾米之外的怪物群中。
看到這一幕,林很快就發現事情不對,他想去阻止,可這兩隻地鼠極其麻煩,硬是阻礙著自己,讓他每一步走的都十分艱難。更可氣的是,這些可以入地的地鼠顯得十分難搞,林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每次,他認為自己可以給地鼠致命一擊的時候,它們總能輕易的躲進地底,還算成功的躲過……
反倒是林,地鼠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幾次下來,他還是受一些輕傷,特別是後背,這些地鼠總能以匪夷所思的角度發起突襲,而防禦相對薄弱甚至是一個死角的後背,總是讓林無瑕顧及,要知道,每當他轉過身麵對後背威脅的時候,另一隻地鼠又是十分巧妙的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堅實的利爪就是狠狠在林的後背抓出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由地鼠碩大巨爪所造成的傷害,雖然有黑暗之血的幫助快速愈合,但還是留下了幾道清晰可見的傷口,流淌出來的鮮血更是染紅了林偏黑的皮膚,破破爛爛的白色襯衫也是漸漸被鮮血侵染,慢慢變得血紅起來。
而在不遠處,被那隻地鼠拖回怪物群中的奴役者,它開始急速的複原。在一隻又一隻主動‘獻身’的怪物麵前,每一隻怪物的消逝,都讓奴役者快速的長出新的血肉和組織,沒過多久,頸脖之上瘋長出來的組織已經有了腦袋大致的輪廓。
情況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那些原本處在奴役者身體深處的蛆蟲一隻隻的破體而出,仿佛饑餓的野獸,逮到什麼就吞噬什麼,也不過是數秒鍾的時間,這些密密麻麻的蛆蟲吞噬了好幾隻怪物,連骨頭也不剩。然後,那些肥大了不少的蛆蟲又快速的爬到已經有大致輪廓的腦袋麵前,瘋了一般的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