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姐這麼多金主,怎麼,難道他們都不給你錢花的嗎?還是,淩小姐喜歡免費陪.睡呢?”
男人不理會身邊的女伴,惡毒的話語從他性感的唇中逸出。
女人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季少雖風流不羈,可對女人倒是一向挺紳士的,哪怕是對糾纏不清的女人,也從未這般尖苛刻薄過。
淩小小對上男人那冷涔中透著陰鷙的眼眸,他冷冷的睇著她,眸底深處似乎還透著恨意。
恨?至於麼?
她一直覺得像季遠這種花花公子,男女關係應該是好聚好散才是。就算是討厭她,兩不相見就是。
就算她和他上床,就算是她高攀不起他,可這種事情,到底是男人占了便宜,他憑什麼一直針對她?她憑什麼要受他言語侮辱?
“季先生,大家到底相識一場,何必說話這麼難聽。”張若南皺眉,忍不住出聲道。
他們之間的事,張若南是知道一些的,可沒想到他們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季遠看向張若南時,臉上換作一貫的優雅迷人的淺笑,十分得體有禮,聲音溫和,“張小姐,我並沒有要為難你們的意思,我隻不過討個說法而已。但你也看到了,有的人,”他目光瞥向淩小小,“就喜歡聽難聽的話。”
淩小小攥了攥手指,眸底的沉色慢慢斂去,抿緊的唇瓣鬆開,緊繃的小臉也緩緩綻開笑。
“是啊,我喜歡陪男人睡,那對於一個還沒有斷奶的種馬,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呢?”她扯著笑,意有所指的瞥向緊偎在季遠身側的女人。她幾乎是半個身子都掛在了男人身上,儼然就像個無骨的哺乳生物。
季遠臉色變了變,狹眸染上一絲戾氣。
淩小小上前兩步,微仰下巴,眼神傲然不馴的睨了他一眼,“不就是錢麼?”她掏出錢包,將裏邊所有的現鈔全抽出來,在他麵前晃了下,隨即往他口袋裏一塞。
“這些,夠修車了麼?不夠的話……”她冷冷的看著他,隨即又抽出一張銀行卡,學著他那天的方式朝他臉上扔去。
“卡裏麵的錢,總夠了吧。剩下的,就當姐姐賞給你的了。雖然你活不好,讓我並不是很爽,但看在你也這麼賣力的份上,”頓了下,她睨了旁邊的女人一眼,揚唇笑問:“你們上過床麼?”
女人愣了下,隨即皺眉。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就算是夜總會小姐,講話都沒她這麼直白的。
“這個男人這麼濫交,你可得小心了,很容易染病的。要是上過了,記得去做個檢查,要是還沒有的話,要記得做防護措施。”
季遠麵色黑沉,切齒怒目的瞪著她。這女人好大的膽子!
淩小小見季遠鐵青的臉色,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語氣輕快地道:“去修車的時候,記得也順便去醫院檢查下吧,看你臉色挺不好的樣子,不會是真得病了吧?”
“淩小小——”
“嘖嘖,這裏可是公眾場合,別叫得跟隻瘋狗似的。”
“你——”季遠胸腔急遽起伏,上前一步。
淩小小機靈的連忙往後躲到張若南身後,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看他,“幹嘛啊?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想打人啊?”
季遠黑眸燃著焰火,陰沉的臉色堪比這雪夜還要嚴寒,他手發癢,是真的很想將她揪過來揍一頓。
這個女人有能把人氣死的本事。
“若南,我們走。”淩小小挽著張若南,不再理會他們,甩頭走人。
許俏俏站在不遠處,將他們的爭執全聽進耳朵裏。她本來想上去的,君牧野卻拉住了她。
季遠說話多難聽啊,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當眾這麼侮辱女人?她再怎麼惹君牧野生氣,她家大魔王可從來沒在外人麵前給過她難堪呢。
可隨後,她聽到小小的反擊,便止住了腳步。她都忘了,那也是個吃不了虧的主呢。
論罵人,淩小小損人的功力可謂是登峰造極。
“你說,季遠是不是動了情了?”許俏俏轉過臉問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