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眉頭深皺。
“君牧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這一整天都覺得特別不對勁。
“為什麼這麼想?”他伸手撫平她的眉心,神色平常。
許俏俏將他的手拉下來,看著他問:“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嗎?”
大魔王這人太喜歡藏事情了,總是將那些不好的事情和壓力統統攬在自己身上,獨自麵對。
在這一點上,許俏俏覺得他特別的頑固,嘴上雖答應她,可從來沒有真正的做到過。
“我記得,我們是夫妻,要福禍相依,喜怒哀樂都要共同分擔。”君牧野將她小手攥在掌心裏,輕歎道:“但你真的是想多了。”
許俏俏盯著他神色自若的俊臉,想看出一絲破綻,可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可這兩天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似的……”許俏俏手不覺撫著胸口,喃喃道。想起那天在萬達廣場的露天咖啡廳收到的那枝黑色曼陀羅,眉間染上一絲憂愁。
她不斷地安撫自己,林森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再來騷擾他們。這隻是巧合罷了,可是,她的心卻難以平靜。
君牧野眸光沉了沉,黑眸也略顯凝重。
今天他去接兒子的時候,安心告訴他,孩子是沈臨淵讓她轉交給他的。至於孩子是怎麼在沈臨淵那裏,她便不得而知。
於是他直接去找了沈臨淵。沈臨淵倒是爽快,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了他。
沈臨淵稱是有個男人拿著孩子跟他做了一筆交易。
沈氏與君氏在商場上的較勁已經到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地步,外界都以為他們是死對頭。
最近兩家公司更是為了一個競標而爭得劍拔弩張,隨時要大開殺戒的地步。
隻是沒想到,有人將這麼重要的一個籌碼送到沈臨淵手上,而他竟然會大方的將寶寶毫無條件的完壁歸趙。
當他問起那個男人和他做的交易時,沈臨淵卻無可奉告。
君牧野覺得,沈臨淵就是故意的。
許俏俏見他不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君牧野察覺她的懷疑,斂起心緒,淡笑道:“你就是閑得慌。”
“才不是……”
他倏地將她抱起來,“看來隻有做點事情,你才不會有心思胡思亂想。”
“呀,君牧野……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許俏俏踢蹬著雙腿,掙紮著想下來。
她昨晚被他折騰得精氣大損,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複呢。
男人置若罔聞,低眸凝視她,眼角拉開笑,邪氣一抹,致命的誘惑,也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霸道。
這後半夜,許俏俏果真是睡得踏實,沒有精力去亂想了。
……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許俏俏發現,這幾天氛圍有點怪。是她多心了嗎?家裏突然多了好幾個傭人,君牧野稱是來分擔家務的。
因為君牧野不喜歡人多,以前家裏是沒有請傭人的,生寶寶後,也就請了一個月嫂而已。
君牧野不怎麼讓她做家務,而他說最近工作又很忙。好吧,這個理由說得過去。隻不過,以前她偶爾還自己開車出去,但現在他卻要求出入必須由司機接送,而且,司機也換了人。
這人她熟悉,是顧朗。以前君牧野給她請的保鏢,特種兵退役。以他的身手條件,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要以開車謀生吧?
隻是,她的質疑總能被君牧野用完美的理由說服。
周末,君長天打電話來叫他們回去吃飯,許俏俏知道他是想孫子了,也沒問君牧野,便一口答應。
婚後,君牧野唯一沒有改變的,大概就是跟君家那邊的關係,一如既往的淡漠。除非是陪許俏俏,否則他是絕不會主動回去的,哪怕是逢年過節。
中午,他們帶著寶寶來到君家,進門,許俏俏便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尋常。她放眼望去,竟見客廳裏多了一個人。
許俏俏愣了下,溫曼妮。
“你們來了,快讓我抱抱我的乖孫子。”君長天見他們進來,立馬迎上前,開心地從俏俏手裏接過孩子。
二太太也過來跟他們打招呼,隨即便湊過去,“給我抱抱。”
葉文晴對寶寶倒是挺好的,許俏俏也看不出她是真心喜愛這個孩子,還是隻是為了迎合君長天而已。
他們回到客廳,許俏俏看了眼君瑾年,打了聲招呼,便挨著君牧野坐。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人這麼齊全?
自從她隱退娛樂圈後,便很少關注那圈子的動態了。溫曼妮似乎也低調了不少,專心排戲。所以,她的感情狀態是什麼樣的,也不得而知。
此刻她出現在君家,許俏俏有些意外。
這莫不是見家長的節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