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曆法5211年,南嶼番邦“米球留王國”,野心昭顯,派遣王國勁旅“象八駿軍團”,乘十萬丈巨艦,橫跨褚蘭海峽,作鷹犬之勢直撲中洲。
象八駿生性嗜殺殘忍,所到之處天塌地陷,中洲南部門戶“臻西帝國”與其殊死抗爭兩年後,全境國土已收縮至四座城池。
帝國決議,以靠近沿海的糜潞城,作為全臻西守土抗爭之最後堡壘,其餘三城國民聞訊後顛沛逃離、守軍十不存一,處境岌岌可危,日夜向糜潞求援。
糜潞城中,有一處重兵看守之地稱為“塔蘭天池”,其中盛產富含“電粹”能量的塔蘭礦,支撐四城光照、武衛等軍民用量。
電粹,實為臻西從苦海中脫離的唯一希望。
糜潞城鐵甲壁壘,千萬頃的城池,易守難攻勝似天塹,自米寇登陸以來的數年間,城市屢遭衝擊卻一向固若金湯。但在最近的一個月內,塔蘭天池鎮守部隊屢屢遭受妖獸破土偷襲,塔蘭礦失竊已達數噸,天池儲量日漸消瘦,城頭由電粹集中控製的五萬餘門衛城炮,也因此無法長明守衛。
有天池將士目擊妖獸:爪牙並用掘土,身法敏捷迅猛,手段殘忍血腥,拖一丈毛尾,以毛尾卷住數百斤塔蘭礦躍入土中,如入無人之境,糜潞守軍稱其為“土撥鼠先鋒士官”。
為防止象八駿下屬,土撥鼠先鋒士官夜襲偷礦,糜潞城匆匆召集城內十四歲以上的青壯年男子,組成夜巡軍團“帝國貓人團”,專門針對土撥鼠妖軍,訓練“鑽洞”“鏟法”等特種武技,亦在糜潞城內外地下,加裝鐵板防護。
日上三竿之時,糜潞城外卻枯草連連,一絲春季該有的綠意都看不見。地麵無數丈寬深坑,錯落分布,那是象八駿騎兵的蹄印,也是臻西人恥辱的刻痕。如果沒有糜潞城守軍在地層下加裝的鐵板,這土地早就龜裂成了寸草不生的廢土。
終日緊闔的參天城門,發出一陣“哢哢哢”的機括轉軸聲。
糜潞城少有的一幕光景隨即出現,從城門裂開的縫隙裏,一隊凶神惡煞的紅甲劊子手,持鬼頭刀推搡十餘名白衫少年走了出來。
白衫後襟,繡有貓頭撕咬的凶相圖案,胸前卻遍布血痕,這些被選入貓人團的少年,想必是經過數日的刑訊後,才鼻青臉腫淚水漣漣地走向了各自的末路。
然而在這十幾人當中,唯有一名眉毛粗黑幾乎連成一線的少年,麵若寒霜,撇著身子,不肯配合劊子手。
“跪下!”劊子手鼻孔裏噴出的熱氣,讓這少年微微蹙眉,腿彎上當即挨了一腳,痛得讓他迅速回到了現實。
一時之間,和這少年並列的數名難友,都被扔進了坑裏,象八駿踩出的蹄印方方正正,深淺適宜正是梟首示眾的天然刑場。
“嗚嗚嗚!我不想死啊~真不是我做的~!”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不!”
有嚇破了膽的人,趁劊子手不備搶先跳出深坑,拔腿就跑。
“死!”紅甲一閃,鬼頭刀揚得飛起,一顆人頭隨著刀光掠過,被劊子手抓進手裏。那體腔裏噴出的鮮血,濺了一字眉少年一臉。
他茫然地望了望四周,發現越來越多的民眾湧了出來。他們各個臉上帶著義憤填膺的表情,像是要生吞活剝掉自己。
“這不對,這不對,我叫石然,我是華夏國val戰隊的職業團戰玩家,大約一個小時之前,我正帶領全隊farm地牢之森的最終boss,中洲、糜潞城。”少年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仰頭看向城頭,發現這三個字正以非常複雜的繁體,鐫刻在鐵壁城牆,但他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糜潞城”的寫法,因為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