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公司,前台一見是蘇飾可頓時慌了神。
“c。ke——?”
vr出了這麼大的事,蘇飾可不但不避開,反倒是來到公司召開董事會,這未免也太張揚了。
蘇飾可看了一眼前台,嗓音清淺:“辛苦了。”
她的眼中帶著真誠,並非敷衍,而是帶有感激的韻味。
vr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知道最為擔心的便是無處可去的員工。
前台微搖了搖頭。
“c。ke,您客氣了。”
尹程狹長的眸微眯,笑了笑“該上去了,時間不早了。”
蘇飾可轉身進入了電梯。
在電梯門合上那一刻,她所保持的冷漠全然消散,她微揚了揚頭,輕閉雙眸,感受著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尹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飾可,我相信你可以,因為你有這個能力。”
這個時候,除了給她安慰,他不知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叮——”
電梯門開啟那一刻,蘇飾可迅速睜開眼眸,竭力克製住自己心中的不安。
走出了電梯,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發加快,好似下一秒便會驟停一般。
望著會議室的門,她直了直身子,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意。
緊攥的手好似已溢出了冷汗,表露了她所有的不安。
伴隨著清晰的高跟鞋聲,顧曉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蘇飾可。
“我不知道這對你是否有幫助,但,這是我最後的能力。”
蘇飾可瞳孔滿布感激,至少在這個時候,她還能感受到顧曉與尹程是發自內心的支持她。
一如五年前,她深覺自己無法勝任c。ke公司董事一職的時候,史塵政給了她前所未有的鼓勵。
她好似恢複了五年前,那般怯懦,卻也那般不認輸,自信自然是有,但並非自傲。
她接過了顧曉遞來的文件夾,勾唇一笑“謝謝你與程,讓我感覺,無謂。”
所謂‘無謂’,大概就是無所顧忌的拚搏。
無論今天,是輸是贏,她都坦然接受。
想到此,她摸了摸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房。
耀哥哥,你會保佑小朋友的對麼?
思及至此,她帶著心裏僅存的期待進入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大門推開之際,所有人的目光均聚集到門口之處。
三人一齊進入了會議室,此時的蘇飾可早已不是五年前會躲在穆柏南身後的小丫頭,她是一個個體,是c。ke,麵對任何都無所畏懼的c。ke。
蘇飾可看了一眼正中的位置,她無所顧忌坐落在上,尹程則是慣性的坐在了一側。
一向身處穆柏南身後的顧曉也坐在了尹程的身側。
今日的她,不是秘書也不是設計部總監,單單隻是vr的一員。
翻閱著顧曉剛剛交到自己手中的文件,蘇飾可的神色越發冷凝。
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蘇飾可起身,依次望向眾董事。
“我c。ke,穆柏南的太太,我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對於今日我召開會議的目的,相信大家也是略有耳聞。”
“耳聞?穆太太,你還是解釋一下李董的事。”
“是啊,老李被打成那個樣子,你該給一個說法。”
“同為vr人,竟然下此狠手。”
……
聽著大家的抱怨責怪,蘇飾可麵不改色。
她冷然一笑“好,說的很對,同為vr人,不禁讓我想到一個成語,喪家之犬,我今天在此告知大家,如若我今日講話的錄音被報道,我會追究責任。”
一想到顧曉剛剛交給自己文件所交代的事項,她也算得到了警醒。
眾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言語半分。
蘇飾可微俯身,雙臂支撐在桌麵,精致的臉龐滿是冷意。
“繼續剛剛的話題,喪家之犬,李董做過什麼,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很是清楚,因為那也是大部分董事想做的卻沒有做的,至於李董是否被打傷,我隻能說,子虛烏有。”
聞言,一董事積攢的怒意全然發泄而出。
“子虛烏有,誰不知道李董已經住進了醫院,不要以為你是穆太太,我們就要尊重你,說白了,vr不行的那一天,你以為你是什麼,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
蘇飾可唇角勾笑,笑得尤為愜意。
“教訓?大家聽見了麼,喪家之犬說的就是這種人。” 稍頓片刻,她繼而道:“難道是我戳中你的痛處了?”
她幾不可見的吐了口氣,不論如何,她都要扳回這一局,決不能輸。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繼續吧,就像穆柏南所言,既然錯,就錯到底。
剛剛還在反駁的董事一聽頓時紅了臉,他緊咬牙關。
“你說誰是喪家之犬?”
聽完他的話,蘇飾可故作無辜聳了聳肩“我並沒有說誰是喪家犬,是您自己說我在教訓您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