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位老爺子對皇室,對南越帝國還心存幻想,隻怕到時候會身不由己的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自此,肖克閉門謝客,再也不進朝堂。
又一個月後,年關將近,聽聞皇帝派去南荒城宣旨接回肖若水的太監被戰城當場一掌拍死,護送的禁衛屁都沒敢放一個。
聽到這個消息後,肖克大叫了三聲好,然後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今年的年關,注定要在都城過了,過了年,戰無極就十四歲了。
然而今年的年關,肖府格外冷清,幾乎沒有人前來道賀,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也再合適不過。
本來嘛,肖克受陛下斥責也不是什麼秘密,本來陛下的意思是將肖若水秘密的帶進宮,來個金屋藏嬌,哪知道肖克回府後說漏了嘴,結果這事天下皆知,皇帝想借坡下驢,結果宣旨的欽使被戰城一巴掌拍死了,人也沒帶回來,這個啞巴虧也隻能他自己吃了,本來嘛,去搶人家的兒媳婦還不讓人動手嗎?如果戰城不敢動手,這人搶就搶了,但是人家動手了,你還不能治人家的罪,否則全天下人都會非議你,皇帝氣不過,把肖克叫進宮裏去大罵了一頓。
所以,今年年關,竟沒有一個人來肖府拜年,堂堂宰相府,冷清如廝。
除夕,爺孫倆對飲。
“小子,我知道這事是你做的。”酒至半酣,肖克忽然說道。
“什麼事?”戰無極裝傻。
“就是皇帝要你母親入宮的事。”肖克說道。
“何以見得就是我做的?”戰無極笑嘻嘻的說道。
“府中之人都被你控製著,你不開口,他們敢對外說一個字嗎?”肖克說道。
戰無極剛想說話,就被肖克打斷。
“你別說話,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怕我在以後的事情裏麵越陷越深,難以自拔,這才快刀斬亂麻,讓我及時抽身,也順便看清這皇家和眾臣的嘴臉。”肖克說道:“可是我心痛啊,眼睜睜看著我們辛苦建立的南越帝國,就這樣被這些人搞的烏煙瘴氣,心痛啊。”
戰無極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陪著肖克,直到他喝得酩酊大醉,大哭了一場,這才將他送回到房間。
通過這一次的發泄,估計肖克的心緒就會放鬆很多了,不會再那麼糾結。
一直到正月複朝,肖府一位拜年的人都沒有來過,就連一向親近的二皇子,也沒有來過。
新年複朝第一天,肖克竟然就沒有上朝,隻是遞交了一份奏章,乞骸骨歸老,越帝明光見到奏章之後也隻是冷笑一聲,將奏章仍在了一邊。朝中風向轉的極快,整個早朝,似乎竟成了聲討肖克的公堂,一件件一樁樁的罪名從這些大臣們的嘴裏冒出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扣在了的頭上,甚至到最後,謀逆的罪名都搬出來了。
幸好肖克不在場,不然聽到眾大臣如此言語,隻怕要被生生的氣得吐血。
皇帝中的是靈魂之毒,表麵上是看不出端倪的,但是隨著靈魂力的逐漸虛弱,身體肯定也是大不如前了,高座在龍椅上,聽著眾大臣吵鬧不休,爭相控訴肖克的罪行,頓時覺得無趣,竟然徑直走進了後堂,將眾臣留在了殿上不在理會了。
當日朝堂之事,很快就傳開了,知情人或苦笑或偷笑,不知情的人頓時對肖克破口大罵。
肖克知道這事後,也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所有的情緒,除夕那晚,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
他隻是沒想到,為南越帝國操勞了一輩子,到頭來竟然成了南越帝國的罪人,而且,罪還不小的樣子,人生啊,還真是不如一場醉。
自此,肖克每日一奏,請辭,然而這些奏折最後有沒有道皇帝手裏,無人知曉。
戰無極通過府裏的釘子,將這件事放出了風聲,然而朝中並沒有人關心這件事,畢竟,肖家已經失勢,不在舉足輕重。
戰無極心中一喜,安排人緊閉府中大門,每天處了幾個采買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府門一步。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沒有人關注肖府,將來朝中大事發生的時候,正好就是帶著肖克離開的時候。
戰無極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肖克,肖克聽到後也沒有反對,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滿臉落寞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就是等了,戰無極在等,等皇帝死的那一天,而都城中,還有什麼人在等,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天,肖府已經悄悄的打點了行裝,所有的細軟金銀等物,戰無極都已經裝進了桃核空間之中,隻等都城中變故一起,就離開都城,至於肖府的下人們,戰無極也想好了,那些沒有問題的到時候直接遣散,有問題的那些,已經被拘了魂,到時候就讓他們和1號作伴去吧,反正桃核空間也需要人打理,1號明顯不能照顧桃核空間的所有地方,多弄些人進去也是好事。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隻要明光一死,戰無極就立即帶著肖克去南荒城與母親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