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林雲初緊抿的雙唇長久之後溢出低喃的話語。
詹穎回頭喝止:“住嘴,該死的對不起,我早已經不需要。”回眸望住紀晴繼續說道:“我以為我不會再愛,知道嗎?紀晴,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們,下個月我和張銳就會結婚。為什麼我每一次以為唾手可得的幸福,善良的你,無辜的你,正義的你都能輕而易舉將它破滅。”
在黃燈閃爍幾秒後,紅燈亮起,和熙的微風乍然停止,心口湧上一團煩悶,紀晴緩緩地開口:“我是不是做錯了?”
蓴冰在後視鏡中看一臉茫然的紀晴,旁邊的林雲初輕輕地攬過她的肩,紀晴順勢倒在他的懷裏,蓴冰微微歎了口氣,她不知道紀晴指的錯是指對詹穎還是對張銳,很多事沒有對和錯,隻不過看個人站在哪一個角度去衡量,人心都是難以琢磨的海底針,秘密藏在自己心裏計較,衡量,自然會發生更多的誤會和嫉妒,甚至仇恨。
詹穎對紀晴起初的嫉妒不過是女人之間的相互攀比所產生的妒意,算不上恨。可是後來夾雜著林雲初,那 引起的便是一個女人沒有硝煙的戰火,到後來的自導自演一場捉奸在床戲,也沒什麼奇怪的。即使守不住一個男人的軀殼,也把握不住他的心,那對女人更是致命的打擊,想來詹穎這幾年在恨意的報複中煎熬也不好過吧!女人之間的友誼一麵可以是閨中密友,而另一麵卻是恨得咬牙切齒。隻因為女人心比針還細。
可是對張銳這件事,蓴冰不能確定如果換成自己,她是不是會像紀晴那般大義凜然,甚至在有關部門來調查時也一五一十地說出事實真相。其實在公義麵前,她無疑是正確無誤的,可是在私人情感上,蓴冰不得不承認紀晴這樣做對一個十年舊友的打擊力度有多大,就像詹穎說的,這社會有多少蛇蟲鼠蟻,除去一個微不足道的張銳,這社會還會源源不斷地滋生無數個張銳,其實紀晴隻要能網開一麵,張銳便能逃過一劫。或許一切正如林雲初所說,成年人必須對自己所做的事承擔起來。這樣想蓴冰又微感釋然。
“紀晴,別想了,不管對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不管是積極麵對,還是消極應對,總得過去。浩辰已經接下來張銳的案子,我聽說因為這件案子扯出張銳其他的案件,都是經濟罪。現在我們也隻能靜待結果。”綠燈再亮起時,蓴冰輕踩油門,語氣平緩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