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已悄悄泛白
不眠的夜輾轉地想你
愛在手心或手背
你就是活躍在我掌心的心跳
壓抑的青春悄悄綻放幸福
任由沉默來喧囂
聽說愛情會慢慢變老
那就讓夢想獨自遠飛
誓言你是否願意相信
我願許你一個明天
永遠有多遠
我願給你一個明天
一邊哼著眼淚打落在林雲初的臉上,紀晴看見他的睫毛動了動,欣喜若狂:“雲初,你醒了嗎?雲初。”
睜開眼,撞進紀晴狂喜的目光,發白幹裂的嘴唇虛弱地咧開笑。
“我去叫醫生。”紀晴欣喜地起身。
林雲初稍用力拉住紀晴的手,搖搖頭,吃力地說道:“不用,放心,我不會變植物人的,也不會失憶,更不會死。”
紀晴想想不對,一下恍然大悟,薄怒道:“原來你早就醒來了?你在騙我?”
握住紀晴掙紮的手,虛弱地笑道:“沒有很早,你剛衝進來的動作那麼大,我一下就被嚇醒了,而且把本來要來收我的黑白無常也給嚇走了。”隨後他的眸色含笑而極盡溫柔,“若不是這樣,怎麼能聽到你的承諾呢?”隨自緊緊地握住紀晴的手,雖然虛弱無力,可卻甚有令人無法掙脫開的力量,或許她根本就不 想再掙開。
“陳潔。”門外突兀的喊聲把病房內的二人都驚醒過來,雙雙回眸望過去,病房外一幹人等都集體站立著,陳潔正站在玻璃窗口邊,剛才的一幕在他腦海裏不斷播放,如無數根細針在心裏刺紮,留下千瘡百孔。若不是方怡在轉過頭時看見他,並在如此不恰當時叫住他的名字,那麼下一秒他就會逃離,無論去哪裏,總比現在光裸裸地站在眾人麵前,任那些愧疚,同情,歉意,甚至打抱不平的目光下,仍堅強地站在紀晴和林雲初的麵前,那麼他要說什麼,說祝福嗎?還是公然挑戰?或是絕以死戰。陳潔想起十九歲時他還真的為了一個女生打過架,大學時也為了挽留相戀三年的女友而落下難得的男兒淚,可是畢竟那都是年少輕狂時做的事,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十九歲,而是二十九歲。
一室的靜默,三人就這樣沉默,而站在病房外的眾人不知何時退了出去,紀晴低下頭,弱聲道:“陳潔,對不起。”紀晴不知道說什麼,千言萬語也隻有對不起,紀晴在心裏默念一萬個對不起。如果總有一個人要受傷,那麼剩下的二個人一定要兩情相願,才不枉對另一個人抱歉的傷害。在林雲初和陳潔之間,紀晴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從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對他的追隨。
陳潔勉強地牽動嘴角,笑得十分生硬,蒼 涼,“你沒事就好了。”陳潔淡淡地掃過紀晴與林雲初十指相握的手,紀晴意識到,迅速放開了手,隻是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麵還需要多說什麼嗎?
“單位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們。”陳潔的風度和修養來自他良好的家庭教育,年少輕狂時的衝動畢竟已經過去了,而且有什麼理由,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一對相愛多年的戀人呢?誰說愛情不分先來後到,在這場感情裏,他是後來者,也是最終的輸家。而現在唯一讓自己好過點的辦法就是離開,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