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一切都結束了(1 / 2)

傅劍離去,身後的太夫人沉下了眉目。

“還是太年輕了,把感情看得太重,終有一日他會知道,這世上最重要的不隻有愛情,還有肩上的責任。”

太夫人身旁的丫鬟看了一眼外麵,道:“興許將軍自有打算呢。”

“他若有打算,又怎會當朝拒婚,掃太後的顏麵。”

太夫人歎息,緩緩坐下。

是啊,太後今日在眾朝臣麵前顏麵掃地,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將軍,隻是不知會如何發難。

“將軍此舉可真是草率了,但奴婢聽聞太後娘娘素有雅名,向來若是府中有人肯出麵前去說和,娘娘應該不會真的怪罪。”

太夫人含笑看她,“你怎麼知道這些?”

丫鬟低頭:“奴婢也隻是聽外麵的人說嘴,具體真假,一概不知,夫人就當奴婢嘴碎吧。”

太夫人神情一鬆:“罷了,你也是好心,為侯府著想,你說的不錯,若是有人肯去說和,太後娘娘沒準會理解。”

說著,太夫人神色困頓的打了一個嗬欠,“罷了,此事日後再說,你先下去吧,記得門帶上。”

“是,夫人。”丫鬟關上門,四下裏瞅了瞅,一路謹慎,很快到了東北一處荒廢的院落,因著荒廢太久,院子裏早已雜草遍布,此處西南有一個偏僻的牆角,更是雜草叢生。

丫鬟一邊撥開半人高的雜草一邊往後看,很快到了牆角,牆角下有一個狗洞,她在洞前蹲了下去,三長一短地敲了敲。

“事情辦的怎麼樣?”

“一切順利,那老婆子聽了進去,想必這兩日便會進宮,你隻需告訴主子萬事具備便好。”

對麵的聲音明顯愉悅了不少,“好,等所有事情辦好後,算你一功。”

“為主子辦事,不求回報。”丫鬟故作謙虛道,臉上的欣喜若狂卻暴露了內心的功利。

“走了,記得繼續監聽府裏動向,隨時彙報。”

對麵沒了聲,想來是回去報信了。

丫鬟多等了等,半刻鍾後才返回。

很快,管家從一旁雜草裏出來,朝另一個方向退去。

……

管家停在書房外,屋內隱約有將士爭論聲。

“將軍。”

“進來。”

管家推開門,屋內正是先前送將軍進府的那名副將,此刻額上冷汗涔涔,見他進來,竟是冷哼一聲。

管家繞路走到自家將軍前。

傅劍附耳過去。

副將隻見兩人一陣嘀咕,自家將軍就冷笑了起來。

待那管家退出去後,心裏的好奇心下,他小心的笑了笑:“將軍,是不是府裏發生了什麼事啊?”

傅劍在桌上的沙盤一陣推演後這才懶惰的掀了掀眼皮,“怎麼,府裏的私事你也有興趣?”

“誒呦!不敢,您府裏的事我哪敢打聽,我這不是看您一直不肯給下官個準話麼。”

“此事不必再議,明日我便出京,這兩個月的監軍職權全交你手,若有難處,可尋太子。”

副將瞠目結舌,隨即嘴角抽搐出一抹笑,“哦…您跟太子竟還有交情。”

傅劍鼻子裏噴出了聲笑:“怎麼?我就不能選一位明主。”

“能!”副將斬釘截鐵,“怪不得您敢在朝上退婚,原來是有儲君撐腰,隻是咱們這位太子...”

“我知道。”未說完的話被傅劍一言打斷,副將見此也沒再多言,悻悻微笑便退了下去。

暮色四合,月上柳梢,淒風漸起,裹挾著落葉碎片吹打牆角,劈裏啪啦,擾人好眠,寧遠侯府不時響起一聲聲怨憤。

傅劍挺直地躺在床上,雙眼毫無睡意,或者說,自從聽得戒心的死訊後,睡覺於他而言早已是一件奢侈的事,大腦瘋狂叫囂著需要休息,四肢沉重地猶如灌了鉛,眼皮也分泌出酸澀的液體。

可傅劍仍舊睡不著,拇指緩緩摩挲著一個缺了口的小瓷瓶——是戒心先前隨意給他的一瓶醫治外傷的丹。

此丹普通,傅劍卻當成寶貝。

“你說我什麼時候會死呢。”傅劍輕輕的說,“死了之後會不會見到你呢?”

說這話的時候傅劍很是期許,當真覺得死後或許便能見到戒心,可不知想到什麼,表情一變,咻的冷下了臉,“你不會已經投胎轉世了吧?”

“不過也是,你狼心狗肺慣了,連我都能扔下,死後又怎會等著我呢?”

傅劍捏緊瓶子:“你是不是恨我?先前捅你的那一劍,那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情誼,知道的時候你早死了,本來我慶幸先前對你用情不深,死了也好,省的我每天為你心思不定,可你偏偏又活了,莫名其妙的又來到我的身邊,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等我重新愛上你,你又死了。”